表演的成分过于虚假,以至于苏念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季芸也是个坚韧不拔的人,仍旧开口说道:“前几年我被tiáo去了中央军区,顾哥哥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了,但我现在又回来了,改天顾哥哥如果有空的话一定要来我家吃饭。”
顾惜朝被胳膊上的温柔触感弄得有些燥热,说出的话却不留情面:“既然我不记得你了,六年前你救我是出于职责义务,而我现在已经痊愈了,所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最好就到此为止。”
顾惜朝话音一顿,“我想,我们俩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他没管季芸的反应,低头看向苏念梅,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其中似有水波流动,又好似春风拂面,尽理含情说道:“这天也不早了,咱该回家了。”
苏念梅被这眼神一烫,恍惚间竟从中还读出来深情眷意。
苏念梅看着不过刚过正午的天,心念确实天也不早了。这小顾营长没想到还是快刀斩情丝的一把好手,要不是她知道了原主的经历,怕是要陷在那眼神里面了。
努力树立一个贤内助的形象的苏念梅接过那求助眼神,一脸歉意地看向季芸,“大妹子,我们家这口子见我不小心受伤了,特意赶回来看我的,这往后的时间他怕只能守着我一个人了。”
“你要想吃这顿饭的话,要不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你大哥他厨艺可好得很。”
季芸听这话听得脸一阵白的,胡乱地告了个别,然后转身离去。走的时候提在手里的医药箱摇摇晃晃的,遮阳伞也摇摇欲坠。
苏念梅心中欺负美人的负罪感油然升起。罪过!都是罪过!
但她眼里却更兴奋了,刚刚顾惜朝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在向小姑娘捅刀子,一刀一刀的,就生怕捅得不扎心。
季芸走后,刚才没有怎么说话的顾小宝找了找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身体往顾惜朝方向倾斜,伸出一只手想去够顾惜朝的耳朵,另一只手还呈扇子形状贴心地为爸爸扇风,举一反三地说着:
“爸爸的耳朵也红了,一定是太热了。”
苏念梅才想起自己还挽着顾惜朝的胳膊,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偏偏顾小宝还往顾惜朝那边倾斜着,一个激动之下,苏念梅散乱的头发不偏不倚地勾在了顾惜朝xiōng前的纽扣上。
苏念梅单手想要去解开头发,却越拧越乱,顾小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胖乎乎的小手也帮着解头发,结果在二人齐力之下,头发纠缠的更多了。
苏念梅伸手扯了扯她的头发,疼得她“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你别急。”顾惜朝说着。
他配合着苏念梅慢慢地蹲下,将小包子放在地上之后又缓缓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帮苏念梅解开头发,动作轻柔,丝毫没有烦躁之意。
苏念梅的脑袋刚好贴在顾惜朝的xiōng膛前,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炸在自己耳边“扑通!扑腾”的响。
苏念梅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又一次加快了。
顾惜朝慢慢地解着苏念梅的头发,柔顺的发梢触感柔滑,平时握枪都不手抖的顾营长此时手却微微颤抖,他觉得自己更加地燥热了。
被放在地上的顾小宝也想要出一份力,用着nǎi萌nǎi萌的声音大喊着:“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在这阵诡异却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