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八十年代的搭讪方式这么新颖的吗?
苏念梅再次扭头看了过去,那人头低着,脑袋上包扎好的蝴蝶结还一闪一闪的。
突然,那人抬起头来,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弯弯地看着她“我,钟意。”
苏念梅刚提上来的一口气卡在喉咙眼,憋得她直咳嗽,脸涨得通红。
这人这么直接?
那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跟着咳嗽了几声,声音有点结巴“我、我叫钟奕。”
苏念梅听着这话,咳嗽渐渐地平缓了。
片刻,只听见那人又带着颇感骄傲的口气说着“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能这么轻浮。”
苏念梅暗暗地颠了颠手上的小瓷罐,比了比重量,生怕自己待会一个手滑摔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杀生,不杀生。
从楼梯上传来几下脚步的踢踏声,钟奕余光瞥见下来的人,急忙用手扭着lún椅就准备开溜。
刚转了几下,lún椅方向还没有摆正的时候,就被来人在半道上接了胡。
一手摁住了lún椅,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钟奕继续用手推着lún椅,lún椅却稳稳当当地立在路上。
那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刚洗过的手湿哒哒的,水还没干,握着椅背。
语气有点生硬“跑啊,你继续跑啊。”
苏念梅看着来人,有些意外,脆生生地喊了声“季哥!”
☆、药膳
季遇安看见苏念梅,放在椅背的手抬了抬,自在地喊出“梅梅。”
钟奕绑成木乃伊似的脖子奋力地扭了扭,“安哥,你俩认识?”
苏念梅开口道“季哥帮过我几次。”
钟奕点了点头,“那还真是巧了。”
空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
钟奕扭动着身子,硬生生地把自己挪到了水池边,抱住了水池边缘,死死地拖住,还用鼻子使劲地闻了闻。
“你还想不想好了!”季遇安有点生气。
这臭小子趁自己洗个手的功夫,就推着lún椅自己下了楼,早知道就该把他的腿打断,省的成天得让人找他。
钟奕扒着水池,头扭向苏念梅那边“这可是桃仁熟地粥?”
苏念梅回到“正是。”
钟奕再说“桃仁性味苦,平,归心,熟地甘,温,归肝,养血滋yīn,补jīng润髓。姑娘家中是不是有人做过脑部手术?”
“我家孩子摔下楼,做了个小手术,煮点药膳给孩子tiáo理身体。”
前世,苏念梅的nǎinǎi身体不太好,她也就跟着寻中医,查资料,了解许多的药膳方子,粗略知道点,没想到这一世也能派上用场。
钟奕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前几年动乱,药膳的方子大多都流失了,这桃仁熟地粥还是自己小时候老爷子bī自己熬出来的。被人念叨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想起老爷子,钟奕的目光黯了黯,又把视线转到苏念梅的身上,要是老爷子见到她,也许会很惊喜。
钟奕伸手在病服里掏了半天,伸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苏念梅。
苏念梅看了一眼,还是张名片,映入眼帘的黑sè楷体写着钟奕二字,下面紧跟了一行小字福仁堂副经理。
苏念梅又抬头,不觉多看了钟奕两眼,福仁堂在后世也曾是一个大企业,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宣布破产。这事他们单位当时还谈论了好久,苏念梅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