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琪本来就是要送他出去的,可被景阳叫住了,“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啊?!没看出来人家着急呢?你跟着起什么哄!”
“你管我呢!”她还是翻白眼,语气败坏。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和景阳制多大的气,之所以这样爱答不理的,完全是在叶迪斯那儿受了气,没得到重视,所以才拿景阳撒气,谁让她最熟的人就是景阳。
平时景阳那嬉皮笑脸的,突然爆发了,也不顾自己断了一样的腰,扯着脖子开始吼她,“我要是再不管你,你还不得上天去?辛博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回国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问,一个多月了,你都没来看过我,要不是我今天打电话,怀了你的好事儿,你根本就不会来,你早就把我忘到了脑后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有点反应,你才会去我的葬礼,瞻仰我最后的仪容?”
这一番话足足让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死死地盯着景阳,他的那个样子,也确实可怜,疼得满头大汗,歪在病床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再怎么不对盘,情谊还是在的。她低着头,咬住下唇,慢慢的靠近他。
“你头还疼吗?”
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虽然迟到了一个月,可还是让景阳欣喜若狂,他了解她,让她主动关心别人,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她对那个人有什么预谋,景阳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疼,我都要疼死了。”
辛博琪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脑袋看,用力的拍了几下,“这不是好好的,你还喊疼!”
景阳呵呵的笑着,傻里傻气,“我看见你就疼。”
“呀!不就是打了你一下么,你还赖上我了?”
“我就赖上你了,以后你走到哪儿我都跟着。”
“景阳,咱们是朋友吧?”
通常听到这句对白的时候,大致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女孩要拒绝一个男孩的追求,会搬出朋友这一招。还有一个就是,这人有事儿求你,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儿,多半是偷鸡摸狗,或者是这事儿有危险,也会有人这么问你,咱们是朋友吧?辛博琪多半是后者。你回答是,那么卖命吧,你要是回答不是,那她一准扭头就走,再也不搭理你了。景阳思前想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用力的点点头,“咱们当然是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嘿嘿。”辛博琪笑了笑,狐狸一样的狡猾,奸计得逞的样子,“那你帮我个忙。”
上贼船了吧!景阳早就猜到,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就没有好事儿!
“我前几天被狗咬了,你得帮我报仇!”
景阳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腰疼,“你说什么?!谁家的狗敢咬你?咬你哪里了?你是想让我把那狗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
辛博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果然厉害!看来找队人了!
要说狠毒,谁也比不上景阳,自从他知道是一个叫赫连子嘉的男人养的狗咬了琪琪之后,就开始算计,埋伏在他家附近,终有一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绑架了两条狗,送到了宠物医院,结扎了!从此,赫连子嘉的那两条拉风的狗,上市和a股,就改名为,上市公公和a股公公,彻底的响应了计划生育政策。赫连子嘉每次看到自己的狗,见到心仪的母狗,而不能行动,都痛心疾首,他和景阳的梁子也就结下了,当然这是后话。
“景阳,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辛博琪大手一推,愣是从景阳窄小的病床上,挤出了一个人的位子,自己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而景阳被她的那一掌杀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腰疼,这下平衡还没掌握好,哎呦一声栽倒在地。
辛博琪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地上的景阳,皱了皱眉,“你也太脆弱了吧?”
“小辛,我今天真的不应该叫你来的。”景阳欲哭无泪,扯着嗓子开始喊一声。
医生和护士呼啦的进来了一堆,看着辛博琪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病床的病人不是个男人吗?怎么性别改了?变性手术室在咱们医院做的?效果真好啊!要是这声带也做了就好了,声音有点粗。”
“瞎说什么呢!她本来就是个女的!我在这儿呢!”景阳从床下怒吼着,医生这才看见他,“哎呀!景先生,您怎么跑到下面去了,真是童心未泯,快扶起来。”
护士一听这大好机会啊,她们这些二十多岁学校毕业的实习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像景阳这么标致的男人了,卫校那种学校,男人本来就少,冷不丁有一个,都是国宝级别的。她们手忙脚乱的就过来抬景阳,该揩油的,不该揩油的,都没含糊。
最镇定的还是医生,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小护士在景阳身上乱摸,不住的摇头叹息着,你们那是台人?有抬人家屁股的吗?有从胸肌抬的吗?哎~~~
可怜景阳心里愤恨,却没力气反抗,想要开骂,可一群小女生,他不忍下嘴,再一看他的小辛,优哉游哉的,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不顾自己的贞操。
辛博琪不是没看到,她只是懒得去管了,还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小惊讶。果然饥不择食,景阳这身材有什么好摸的?她脑子里浮现的是景阳两岁的时候,她一岁时候的那个录像带的情景。
医生给景阳检查之后,快速的下了一个,让他自己痛心疾首的论断,“腰脱,你咋那么不小心呢?让你出院你不出,敢情是这么回事儿,景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啊!再住一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