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有些红肿，清冉站在房门口有些歉疚的望着梅娘离开的方向。

其实她一点都没有怪罪梅娘，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梅娘。

正如梅娘所想，清岚虽然是自愿救梅娘而让自己死去，但是一看到梅娘，清冉就会想起清岚无力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的样子。

繁花飘落，这本该是美好的季节，却因为清岚而变得忧伤。

缓缓抱起盒子，清冉的房门再次被关上。

在窗前梳妆台边，清冉凝望了盒子许久，才将盒子打开。

入目的是一件件幼稚且略显破败的小玩意儿，泪水瞬间模糊了清冉的眼睛。

有一个手柄处被磨得掉漆的拨浪鼓，那是儿时元宵节清岚带着她偷摸溜出皇宫，在京都的街道上给她买的。

还有个中间有个破洞的纸鸢，那是清岚亲手给她做的。

记得当时清羽还曾因此羡慕了她许久。

纸鸢的下面，安静的躺着一对精致的布偶娃娃。

这对布偶娃娃是惠妃姨娘给她和清岚做的。

惠妃手巧，为了哄被淑妃叱责的哭泣的她开心，便连夜做了这一对布偶娃娃。

清岚说，这两个布偶娃娃里，小的那一个是她，大的那一个是清岚自己。

清岚还说，她比清岚小，所有清岚要永远照顾她。

盒子里还有些零星的其他玩意儿，清冉虽然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却知道这些全都与清岚有关。

这些东西曾是她的珍宝，但是惠妃死后，她便与清岚决裂了，这些东西更是尽数被她退还给了清岚。

现在想来，那时刚刚失去母亲的清岚又被自己抛弃，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双臂紧紧拥着两个布偶娃娃，清冉无声的泪如雨下，清岚，欠你的，我还有机会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