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轻轻叹息,“我答应了,”
白琳彻底愣住了,好半天才傻傻地问:“您,您同意什么,”
“我接受你的爱,同意你做我的女人,”我说,
白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颤抖着说:“真,真的,”
我没有回答,直接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她像受惊的小鸟一般躲开,脸红得像番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耳根子都红透了,低下头不说话,
但我知道,她心里是极高兴的,
“怎么,我愿意了,你倒是不愿意了,”我存心想逗逗她,她几乎要把脸埋进胸膛里,我忍不住笑了,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之后,就像和小琳在一起时一样,她总能牵动我的心,让我愁让我笑,让我烦恼,而我却甘之如饴,
我带着她回到了华夏,她现在住在金陵市的一间小出租屋里,是个地下室,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斑驳的木桌和一只布料做的简易柜子,
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她有些忐忑,说:“对不起,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我笑了笑,说:“还是我请吧,你想吃什么,”
她嘴角弥漫起一股幸福的笑容,绞尽脑汁想着要吃什么,忽然门开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一起走了进来,
那个中年女人看见白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愤怒,几步就走上前来,抬手就想打白琳的耳光,嘴里还大叫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游轮上做侍应生吗,这可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地给你求来的,你居然不去,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
“啪,”耳光没能打到白琳的脸上,她的手被我牢牢地抓住,她抬头看向我,尖叫道:“你特么是谁,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给我放手,放手,”
我一放手,她便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白琳本能地想要上去搀扶,被我一把拉住,冷声道:“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她咬了咬牙,没有再上前,
中年女人顿时就撒起泼来,在地上打滚儿,叫骂道:“白琳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却帮着外人来打我啊,你个杀千刀的,没良心,迟早不得好死啊,”
她一哭闹,那少年立刻怒了,冲上来挥拳打我:“你敢打我妈,老子打死你个野男人,”
白琳急了:“白磊,给我住手,”
我冷哼一声,身子错开,白磊一拳打空,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中年女人心疼得脸都变了,怒吼道:“白琳你个贱人,帮着这野男人打自己弟弟,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白琳自小被他们欺负,有些害怕地抖了抖,我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冷冷道:“你要是真的不认阿琳,倒是她的福气,就怕你舍不得,毕竟你们一家还等着吸她的血,”
中年女人怒道:“关你屁事,死丫头,这野男人挑唆你,你就信了,你脑子进水了吗,”
白琳刚想说话,我又开口了:“你应该已经听说了飞鱼号的事情了吧,这次飞鱼号出事,公司要赔偿每一个员工一大笔钱,不下四十万,你本来以为自己能得这四十万了,没想到女儿没有死,你才恼羞成怒,忍不住想要打她,是不是,”
中年女人被说中了心事,眼神有些飘忽,却死不承认:“放屁,老娘当然关心自己的女儿,谁稀罕要那四十万,死丫头,你相信他的话,”
白琳是最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她一看到自己母亲的神情,就知道我说对了,
白琳的脸色很难看,眼中满是痛苦和悲伤,
之前他们苛待她,她可以忍,毕竟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些至亲之人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弟弟是家里传宗接代的香火,而自己只不过是个能挣钱的工具罢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人,
她彻底心寒了,
“阿琳,你怎么说,”我看向她,有的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她咬了咬牙,说:“妈,够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中年女人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这二十多年来,她还从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白琳,”中年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翅膀硬了,有个野男人当靠山,就要甩掉自己的爸妈和弟弟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泪水一下子就从白琳的眼中涌了出来,她大叫道:“你说我良心被狗吃了,我十八岁开始就出去打工,挣的钱除了交房租和吃饭之外,全都交给你们,这些年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买过,你再看看我这个弟弟,一身的名牌,这一件衣服就相当于我这一柜子的衣服了,他吃的用的,读书的钱,哪一样不是我一天打三份工挣来的,你跟人打麻将,一晚上就输好几千块,赌债哪一次不是我去还的,你还敢说我没良心,我要是没良心,早就走了,还会任由你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