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背对着站在那儿,听到花洒开始放水的声音,她抬腕看一眼手表,正要开口让他别磨蹭,转念一想,自己老板都不怕错过班机,她急个什么劲于是二话不说地朝外走。
蒋彧南突然命令道:关门。
举手之劳而已,炎凉反身拉上门把。不料门还没关上,耳边又传来一句:去卧室拿一套我的西装备着。
炎凉的手僵在门把上,同时迎来第三句:打电话叫两份早餐,让他们打包好。
炎凉给自己三秒钟时间冷静。
可她发现自己冷静不了。
回过神来时炎凉已砰地一声甩上门,在这洗手间的密闭空间里,炎凉快步走近,揪住蒋彧南挂在颈项上的毛巾:别得寸进尺。
这个男人似乎生来就没有生气这一种情绪,即使现在这番针锋相对,他都是那样一尘不变地浅笑,吃定了她似的:小狮子发火了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个高级打工仔吗
他眼里居然还是笑意满满:等你强到足够跟我抗衡的时候,再说这些话不迟。
去跟你的主子说,这工作我不干了炎凉骂完就走。
没走两步就被蒋彧南一手横住挡下去路。
炎凉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女人,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胳膊张口就咬。听着他嘶地倒抽冷气的声音,炎凉简直浑身舒畅,鄙夷地瞅他一眼,格开他的胳膊朝外走。
她都已经快要走出卧室了,突然被人环臂而来抄起了腰。明显能感觉到此人的手臂肌在她腰间猛地收紧,炎凉尖叫了一声,还没反抗就已经被抡到了床边坐下。
炎凉立马就要站起来,被眼疾手快的蒋彧南扣住双肩,又给按了回去:想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绑这儿
蒋彧南说这话时,样子几近凶狠了。
炎凉确实没想到这男人力气能这么大,一时是有点忌惮了,但仍旧死咬着嘴唇不退让半步:我不是你请的老妈子,没义务服侍你。
蒋彧南生平头一次碰见能让他无奈到连连摇头的人。
乖乖坐这儿等我。蒋彧南的手还按在她的肩上,确定她不会再抗争,才转身拉开衣橱,把要穿的衣服一件件扯下衣架。
蒋彧南换上衣服,打上领带,回头见这女人抱着胳膊置气似的把脸一偏,心念所动,他一步靠近。
感觉到他猛地欺近,炎凉顺势就要站起来走人,没成想又被他捞住了腰。
他把胳膊举到她面前,上头的齿痕泛着血印。
真属狮子的
他的掌心扣着她的后腰,炎凉把手探向背后想要掰开他的手,没想到就在这时他一用力,瞬间把他揽地更贴近。
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说吧,咬哪儿好他的目光点在她的身体四处,真的像在寻找什么地方好下口。
最终目光定格在她的唇上。
这个信号很危险,可不等炎凉条件反做出些什么,他已经朝她俯低了身体。
相聚一厘米
或者只是半厘米
卧室外适时地传来嘀嗒一声,那是房卡成功开门的声音。
这两个人都僵住了。
随后就是从玄关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李秘书的声音:蒋总,再不出发怕是要赶不上班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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