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接着道:“你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出门在外,身边总是少不了跟着侍卫与随从,你一定要拿出郡主的矜持来,切不可一贪玩就什么不管了。你可明白?”
霓川心里道:“我从小跟着父亲与哥哥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莫说是军营中的侍卫随从,就是西域杀人放火的响马,我们也常打交道。辰妃娘娘真是太操心了。”
虽然这么想,可是她却不敢这么说:“是,娘娘的嘱咐臣女都记下来。臣女自幼习武,虽然学到手的本事没有多少,可是却因此而常常出入父亲带兵的军营。这军中的规矩,臣女时时记在心上,一定不会莽撞行事,让别人笑话。”
辰妃听罢,脸上终于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霓川见状,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后面的事还要多听辰妃娘娘,否则今夜她都不肯让我离开了。”
“你……月信之时,可有什么不适吗?”辰妃缓缓问道。
霓川没想到辰妃会问这个,怔了一下,窘窘地回答道:“臣女月信时除了偶尔腹中疼痛外,并无什么不适。”
“嗯。”辰妃点了下头:“你年纪小这个况也是常见。只是这次你要去北疆,一路上虽然有人服侍起居,可是必竟不如在宫里,若是月信时腹中疼痛起来,荒郊野岭的难免手忙脚乱。这也是本宫要你带两个精干嬷嬷的原因。你若在路上有了任何难处,不舒服的地方,不要不好意思,随时叫她们两个帮你解决。”
辰妃的话,说的平平淡淡,可是霓川此时低头听着,鼻子却起酸来,因为这些话,在母亲去世以后,再没有人这样啰嗦细致地嘱咐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