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看她这样说,心中十会敬佩,轻握着她的手臂道:“姐姐今天能将肺腑之透露给我,也算是把我看成是值得信赖的人。只是姐姐作为妃嫔要想出宫修行,只怕要遇到一些大事才有可能。妹妹把此事记下了,只要有这样的机会,一定在皇上面前提及姐姐。”
谢容华欣慰地笑了起来:“妹妹从来都是一诺千金。有你这话,姐姐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谢容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妹妹为了一坛醪糟的事,还去了一趟御酿坊?你一向不爱参与这些琐事,这次却为我破了例,倒让我又欠了你一个人。”
允央点了点头:“那姐姐以后要记得还啊。我去御酿坊责问,管事太监确有此事。姐姐这次生病,与御酿坊偷功减料,以次充好的行为分不开。虽然经过查实,他们送来的醪糟已经煮沸过,但是姐姐肠胃娇弱,还是受不了。”
“怕他们哄骗我,我就亲自去翻看了他们的账簿,现各地送到御酿坊的原料连年缩减,皇上平时备膳用的例酒,都已撤了。可见经过平南一役,最近一年里,大齐的国库的帑(读躺)藏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皇宫的用度,都在悄无声息地酌减。而御酿坊的太监用旧醪糟充新醪糟,只是为了保持往年自己的进项,本宫已经严责了他们。此事宫里人尽皆知,想来他们也不敢再这么放肆了。”
谢容华听罢,叹了口气道:“这么大的皇宫,每天消耗那么多,随便办点事,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出去了。持家都不易呀!”
这话正说到允央的心里。想起自己往日里过得闲逸潇洒,虽不至于挥金如土,可是用钱时也从没有委屈过自己,允央心里不由得心疼起赵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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