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将我抱在怀里,摁着我酥柔的骨头,嘴角虽是带着笑意,声音却是咬牙切齿地:“就这般喜欢红色?”
我歪着头咬着牙,被他捏地骨头生疼,怎么也是为他生过女儿的人,竟然还认不出来,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肺都要被气炸了。
“我可是捏疼你了?”
忽然地大殿里吹来了一阵冷风,正如谢景渊冷然的眼神,我身上又穿的少,没骨气地往谢景渊的怀里缩了一缩,嘴上倔强地说:“没有,王上很温柔。”
谢景渊没有笑,而是眉头紧紧地一皱。我见他太过于正经,以后恐怕会吓到孩子,故意挑拨道:“既然王上问了,那说说也无妨。臣妾喜欢红色,就像喜欢王上一般喜欢红色。”
谢景渊看着眼前的女子如小孩子一般,带着无伤大雅的坏,这样的苏慈根本不像是平日里的苏慈,而更像是谢婵娟。
再加上我方才弹曲所用的那把琵琶,一个不好的猜测在谢景渊的心中产生。
那把琵琶是独一无二的,那是商朝年间,朝歌苏妲己留下的那把,由二十四根肋骨制作而成,苏荷一直放在身边,而现在却落到了苏慈的手中。
谢景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哦。”谢景渊木然地点了点头,煞风景地说:“以后少给本王出风头。”
我脸色一僵,气得要捶打谢景渊,只觉得万千情丝都被这个人当成粉丝,切一切拌黄瓜吃了。
我气鼓鼓地从他怀里坐起来,甩了甩他的手,他茫然地看着我,我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又被谢景渊伸出大手,稳稳地扶住了。
与此同时,天边烟花盛开,众臣闻声站起,有人提议说:“不如大家一起到外面看烟花吧。”
台下议论纷纷,谢景渊挥了挥手算是允了。
苏慈僵着脸,站在谢景渊身边,只听她说:“王上,毕竟荣妃是废妃,您如此抱着她在大殿之上恐怕是不妥吧。”
闻声,谢景渊托住我的腰,将我轻轻地放下来。
“贵妃考虑的即是。”谢景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然后牵过我的手,绕开苏慈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步子小,不像他一般,一步顶我的五六步,我走的踉踉跄跄,他突然停下来,我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吃痛地揉着脑袋,一脸不满地说道:“你干嘛走着么快,又突然地停下来!”
“你到底是谁!”
我没想到谢景渊会突然地这么问我,我抬起头,只见他逆着清冷的月光,低头看着我的脸。
我将手放下,将目光与他交汇。
“你觉得我是谁。”
我的眼中映满了烟花,让他忍不住想要俯下身来吻我,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将我狠狠地推开,清清冷冷地道了一句:“你且回去吧。”
我闻声皱了皱眉,刚想走,又转身化出一件包袱递给他。
“这是什么?”他低眉看了一眼包袱,接了过来。
“彩月的衣服怕是小了,你记得帮她换上。”说完,我没再看他的神情,便自顾自的走了。
隔日,我便被魂奴请去了冥殿。
我到的时候,见苏慈正跪在地上,随即那双眼睛与我对视。
“臣妾参见王上。”
我屈身微微行李,用余光打量着谢景渊的神情。
谢景渊的表情很淡,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正在想什么。
“贵妃,你的琵琶呢?”谢景渊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出口问道。
闻言,只见苏慈浑身一震,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流连道:“琵琶…琵琶…对啊,臣妾的琵琶呢。”苏慈笑的有些僵硬了,她忽然怒目圆睁地指着我,大叫道:“王上,是她,是荣妃,是荣妃偷了臣妾的琵琶。”
“哦,这这样吗荣妃?”谢景渊将目光看向我,他露着浅浅的笑容,叫我有些不解。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
“回禀王上,臣妾自回来一直被关在冷宫,怎么会有机会去偷娘娘的琵琶呢。倘若娘娘没了琵琶,也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谢景渊盯着我的脸笑道。
“那就是说,谢贵妃根本不是谢贵妃。”我的声音很低,可语速很慢,以至于能够让整个宫殿的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