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尔街的名利场熏陶了二十多年的老男人会是一个毫无主见遇事颓丧的人吗?
显然这不符合常理王学谦绝对不会相信托尼·唐会一心求安稳的度过余生。那么余下的可能就是托尼·唐正一心谋划着东山再起的计划。
王学谦要做的就是不能成为托尼·唐计划的一部分甚至是一颗棋子。
王学谦选择避重就轻先往罗斯福身上扯“托尼先生富兰克林为了你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你还是坚持在法**自己辩护的话我认为会伤害很多人。”
从托尼·唐流露出的一丝悔恨王学谦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不甘。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托尼·唐或许想要通过股权互换来获取王学谦的同盟地位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厢情愿就能有一个好结果的。很明显王学谦并不认同这种做法。
用雅洁集团的股份去换代美商储?
除非王学谦脑袋坏掉了不然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
推到托尼·唐面前的正是罗斯福律师事务所的委托书条款很清晰对于一个银行家来说背景或许不重要但有些素养是无法缺失的比方说法律学识。
在华尔街能够从事经济犯罪的都是那些通读联邦法律条款有着高人一等的教育背景的人群。当然有些银行家做的事情只能用缺德来评论但能够很巧妙的避开法律的锋芒。
托尼·唐木讷的拿起委托书看似苍老的样子让人不免生出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哀不过王学谦清楚这家伙是装的能把自己隐藏的这么深肯定不会简单。
刷刷在委托书上签好了名字托尼·唐这才抬起头来遗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听和不听结局都是注定了有什么意思?”王学谦笑着拿起委托书对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富兰克林我们该告辞了。”
“夫人感谢您的热情款待。”
“富兰克林先生你要是喜欢的一定常来。”
罗斯福一贯的温文尔雅在王学谦的眼中有点像是日本人的表面恭谦纯粹是口是心非。
回去的路上罗斯福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汽车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汽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速度却一直开不快到处都是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奶牛傻傻的站在路中间好奇的眼珠子瞪着来往的车辆。
“你就一点不好奇?”
“好奇?为什么?我是个律师可不是一个靠写花边新闻过日子的小报记者。再说你们谈的都是商业机密你觉得我知道合适吗?”罗斯福转过脸来眼神看着不远处一群羊散漫的在路边聚集连公路上也孤零零的站着几只傻头傻脑的看着头羊。
等待羊群通过之后汽车再次启动。
快要下车的时候罗斯福突然说“后天开庭你去吗?”
“有你在难道还会出问题?”王学谦差异的看了一眼罗斯福从社会舆论到政府部门已经容不得一点权力的渗透。如果真的要有猫腻存在那么就是陪审团的问题了。
按照法律条款现在的陪审团可不是后世的大妈大婶而是地方议会的议员。
想要走通这些人的门路可不容易。
罗斯福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虑“我总觉得马库斯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我作为案件的辩护律师见过他一面并和他谈过一次。但我觉得他的眼神在可以的躲闪我他不会不……”
“他仅仅是收购计划的一部分。”
王学谦接着说道其实也不难理解法律是讲证据的罗斯福的担心就是马库斯知道的太多给案件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担心马库斯可能掌握了可以在法**站住脚的证据会给案件带来大麻烦。
“他只知道我想收购代美商储没有任何书面的承诺仅此而已。”王学谦想了想痛快的回答道。有些细节即便被对手猜到如果无法形成证据链证明采取不正当的手段就是无罪的。
王学谦不担心马库斯的反水事实上马库斯在案件中仅仅是一个诱因关键还是在控告托尼·唐的案子上。
“好吧到时候我有时间的话也会去看庭审。”
“最好万无一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案。这对你收购代美商储有很大的好处不然所有的商业行动都要受到限制甚至连雅洁集团的资金都有被冻结的可能。”处于一个职业律师的谨慎罗斯福总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然后一点点的破解。
回到了住处的楼下王学谦停好车走进楼梯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心猛然的缩了一下对方已经发现了他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