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对不起 请您考虑一下我提出的赔偿方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医院并沒有错 这是我个人所犯下的错误 我愿意承担您所有的损失 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原谅我 拜托了 傅先生……”
年初晨在9号床病人傅先生的病床前苦苦哀求他 可得不到对方丝毫的谅解
“滚 拿着你的钱马上滚 你想两万块就轻轻松松打我 门儿都沒有 你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吗 如果抢救不及时 我早就沒命了 我的一条命就值两万块 沒钱赔偿就别说大话的提和解 丢不丢脸 ”傅先生固执 坚持不肯和解
尤其 当年初晨继续苦苦哀求 不肯离开时 傅先生的家属开始恶相向 并且举止粗鲁的向年初晨推搡 动粗
护士长虽指责年初晨沒把事做好 但也实在看不下去9号床病人以及家属的恶劣 “喂 你们别太过分了 再碰我们一下 我们也同样可以告你们伤害人身安全 把你们告上法庭 你以为只有你们可以使用法律武器啊 都给我住手 ”
“哟 你是护士长 你还嚣张了 沒把手底下的人看好 还有脸在这儿喳喳叫 我不怕告诉你 这件事 我们跟你们医院沒完 一条命两万块 简直就是侮辱 ”傅先生家族中有一位身宽体胖的人耀武扬威的指责护士长和年初晨
年初晨做错了事理亏 即使有委屈也不能说 只能任由着病人和家属数落
护士长却是理直气壮呛声 “不就是嫌两万块太少了吗 嫌钱少直接说啊 何必装什么清高 说什么不是赔偿问題 是我们医院的态度问題 你知道她家男朋友是谁吗 是市长的儿子 单市长的儿子 未來市长的儿媳妇 真要是打官司 你以为你打得赢吗 就算赢了也最多是这个数的赔偿 你现在身体沒有事呀 就算是我们医院出错了 但你人是好端端的 ”
“嘴倒是挺厉害的啊 就她那样 未來市长的儿媳妇 你想吓唬谁 ”对方鄙夷 嘲讽意味很浓
年初晨心里头很难受 种种担心呼之而出 “护士长 你别为我说话了……傅先生 您说吧 您理想的赔偿金是多少 我尽量筹钱给您 只要您不告我们医院 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我会努力去筹的 ”
“你傻呀 人家就等着你这句话 狮子大开口 疯了吧你 ”护士长不知年初晨竟然会说这么几句沒脑子的话 这个时候 绝不是谦让的时候 让步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而傅先生一家人沒有漏掉刚才护士长说年初晨是未來市长的儿媳妇 可想而知 几十万对她來说不是什么大问題
“如果真要和解 最少这个数 ”傅先生比了一个手掌
“五万 ”年初晨问询
“哼 加个零 五十万 我给你五天时间 五天内沒有五十万 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
“……五十万 亏你也说得出口 疯了吧 你们一家人是想钱想疯了 ”护士长被这狮子大开口给气炸了
年初晨也是心沉入了谷底 五十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她要上哪儿筹那么多钱给傅先生 可摆明傅先生不妥协 事只会越闹越大 到时候真要是收到法院传票 恐怕事更加棘手
年初晨知道短时间内筹不出五十万 试图跟傅先生讲讲价 可对方一口价 怎么也不松口 年初晨也无奈 只能暂时走一步 算一步 暂时先答应他们的要求 再想其他办法
护士长显然比年初晨更加生气 “五十万 我要是你 五毛钱也不会给 大不了就让他去告 大不了你就沒了这个工作而已 你有五十万在手里还怕找不到好的工作 你这是助纣为虐 ”
“可是 我错在先 赔偿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年初晨心很沉重 愁得不得了
“算了算了 不说了 反正你男朋友家有钱 五十万不是个什么问題 可我还是不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人家摆明了就是借此机会坑钱的 不应该助长这样不良的社会风气 ”护士长也知年初晨心烦 说了几句之后 匆匆离开
待护士长一走 年初晨整个人瘫软了下來 手心里全是冷汗 身体上下更是冷冰冰的 不知该如何是好 五十万不是一笔小钱 她就算把所有的东西卖掉也凑不出这五十万
“也不知道最近走得是什么霉运 什么烂事都被我碰上了 ”年初晨嘀嘀咕咕着 精神状态很不好 跑去银行查询所有银行卡上的余额 加起來也不足五万块 前几年工作赚的钱全部花在寻找珊珊的花销上 而聂凌卓给她的钱 她那时候可清高了 竟然一分不拿 现在年初晨可后悔死了 干嘛当时要故作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