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人。应该是树影。你看错了。”
连荣麟搂过钱小沫的肩头。安慰着。嘴角带着令人安心的笑意。
钱小沫又探着身子多看了几眼。确实只有摇曳的树影而已。.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晃眼过去。还真有几分像人。
“可能……可能是我认错了……”
钱小沫终于松了口气。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连荣麟从她手里接过洗碗布。放进了水池。“你先上楼休息。这里我会收拾的。”
钱小沫点了点头。始终心有余悸。又多看了窗外几眼。才在连荣麟的陪伴下上了楼。
二楼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楼梯口正好在走廊的中央。站在楼梯口左右两边都是房间。
钱小沫朝左边走去。连荣麟却突然拉住了她。“我重新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
“重新。”
“跟我來。”
钱小沫疑‘惑’不解地跟在连荣麟的身后。走向右边。这时她才现右边的走廊上有一扇刚才被大家忽视的‘门’。因为这扇‘门’完全和木屋的结构‘混’为了一体。直到连荣麟将‘门’打开。钱小沫才现原來‘门’后是一串楼梯。还可以上去。
上去之后。钱小沫才现这里是阁楼。阁楼上有一扇大窗户。窗户下是一张长长的皮质沙。能躺在上面看月亮和星星。其他的布置。也和木屋其他房间的布置不一样。更加简约大方。舒适‘浪’漫。地上还铺着红‘色’的‘毛’茸茸的欧式地毯。沙上、‘床’上、柜子上都铺着‘毛’茸茸的毯子。一下子削弱了木屋的冰冷和坚硬。多了份温暖和柔。
“这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喜欢吗。”
“你沒必要如此煞费苦心。”
“可是我觉得心里很甜。一点都不苦。”
钱小沫一时无话。
连荣麟拍了拍手。笑道:“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钱小沫望着连荣麟的背影。看着他将‘门’合上。听着他下楼梯的脚步声。
连荣麟站在二楼。转身合上了楼梯口的‘门’。目光深沉严肃得令人不解。
他转身看向走廊外的夜‘色’。宁静美好。可是他的脸‘色’却比月光还要冰冷苍白。
连荣麟关掉了木屋一楼的灯光。黑暗汹涌而入。借着月光。也只能勉强看清他移动的身影。他又关掉了二楼走廊上的壁灯。只能看见钱爸钱妈和钱小湘房间‘门’缝底下。‘射’出的微弱亮光。连荣麟一脚踩过去。将这些亮光都踩成了碎片。
他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关上灯。沒过多久。木屋里所有的亮光都熄灭了。
月黑风高。静悄悄的。都进入了梦乡。
夜风呼啸。疏影摇曳。山里的夜晚总是充满了神秘的陌生感。让人惴惴不安。
钱小沫在‘床’上翻了个身。沙沙的树响在耳边像是谁的哭丧声。让她害怕得睡不着。
此时。木屋‘门’口闪烁的红灯。突然熄灭。红灯是木屋安全系统运行的标志。它突然熄灭。不知道是谁中止了安全系统的运行。
红灯熄灭后沒多久。一楼的窗户突然传來咯吱声。一柄尖利的匕拔起了‘插’销。一双黑‘色’的手套映入月下。窗户被人从外面娴熟地打开。一个漆黑的人影慢慢地爬过厨房的水池。竟然像是从电视机里爬出的‘女’鬼。他成功顺利地沒出一点声音。像不存在似的。站在了木屋的客厅里。
银辉的月光莫名地泛着诡异的深蓝reads;。轻浮过那人的脸。黑‘色’的面罩。黑‘色’的套头衫和黑‘色’的皮鞋。令人看不清容貌也看不出男‘女’。他环顾四周。径直朝楼梯走去。一路上沒有犹豫。也沒有磕磕碰碰。看得出來。他对木屋里面的布置特别熟悉。
钱小沫又在‘床’上翻了翻身。实在是难以入眠。她只能打开了‘床’头灯。坐了起來。
她看了眼时间。午夜十二点整。
钱小沫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走向窗户下的沙。睡不着也只能对着月亮呆了。
她还不知道。一扇‘门’。就是生死的距离。
月‘色’斑驳。外來入侵的黑影毫不犹豫。是直奔着钱小沫去的。
黑‘色’的皮鞋踩着木质的地板。脚步轻盈如风。连一点声响都沒有。说他是黑夜的使者。也不会觉得夸张。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去。确保沒有惊动旁人。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把尖锐的匕。铮亮铮亮。月光折‘射’在上面。都不敢过多的停留。
钱小沫躺在沙上神游太虚。想着如烟往事。想着雷铭。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想着。更睡不着了。竟然口渴了起來。她起身在阁楼里找了一番。有杯子。但沒有水。
她撇了撇嘴。端着杯子。想着只有下楼去厨房接水喝了。
钱小沫转身朝房‘门’走去。拖鞋摩擦在地板上沙沙的响。
此刻。黑影也已经蹑手蹑脚地移动到了钱小沫的‘门’外。
空气的流动骤然加速。冷月躲进了浮云后。两人同时。。
抬手。
握住。
转动。
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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