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正在享受着程越的爱抚,已经准备好把自己全都‘交’出去,突然感到程越松开了她。媚儿不知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睛一看,程越正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媚儿吓得连忙抱住程越,哭道:“官人不要走,奴家不会‘侍’候官人,官人不要生气。官人想要奴家怎么做,奴家一定听话好好做,官人不要嫌弃奴家,不要离开。”
??程越听出她的不安,更加心疼她,把她用力抱在怀中,道:“傻丫头,不是我嫌弃你,我只是想等你头发长出来一些再要了你会更好。再说定娘和锦儿‘玉’儿还在房里等我,不好在这儿拖得太久,否则可能会启人疑窦。”
??媚儿听程越这样一解释,知道不是自己不会‘侍’奉惹恼了程越,才算安下心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官人可是想问那丁香之事?”
??程越点头道:“是,我有两件事要问你。第一件事是你在大都待了一段时间,可曾听说过哪个‘蒙’古贵族或官员有丁香这样‘色’艺双绝的小妾或者歌舞姬?以她的才艺,不太可能默默无闻。还有,今天我让你接近她,你可曾看出了什么?很细微的事情也可以说说看。”
??媚儿认真回忆了片刻,道:“奴家在大都的时间不长,只有二十几天,还要每天被那些喇嘛灌输大都督的坏话,所以听到的事情也不多。‘蒙’古贵族家中通常都会蓄养歌妓,供自己玩乐之余,也可以在有客人来时用来娱人,更有甚者,还要陪客人过夜。说是家养歌姬,其实就是娼妓。其中也有顶尖的人物,奴家听说平章阿合马有五个绝‘色’歌姬,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可以看到她们的表演,决不陪客。另外,忽必烈的皇子们和诸王也各有几个美姬
??程越听到这里,瞳孔不禁一阵收缩,自言自语道:“皇太子真金,要送走的歌姬,四男四‘女’八个
??媚儿笑道:“官人不会以为就是丁香吧?媚儿也想过,但这是不可能的。真金是皇太子,地位又很稳固,难道连最宠爱一个‘女’人都保不住吗?有什么理由要用她来冒这个险呢?丁香应该会有别的来历才对。”
??程越陷入沉思中,环住媚儿的右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她的手臂,‘弄’得媚儿痒痒的,却不敢动上一动以免打扰他的思考,只有轻咬嘴‘唇’忍耐着。
??程越‘揉’着媚儿手臂的手忽地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媚儿道:“如果忽必烈把刺探我的职责‘交’给了真金,而接近我唯一的方式就是派一个美‘女’到我身边,急切之间真金又要到哪里找这么个人?就算找到,又如何能确定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我最多再过几个月就会去大都向忽必烈提亲,等‘蒙’古公主嫁过来,她与她的陪嫁和
??媚儿像看妖怪一样吃惊地看着程越,恍然大悟道:“官人真是一语中的。本来奴家绝想不到真金会这么做,但听官人一番剖析才明白,真金根本就别无选择。王妃讨厌这个‘女’人,真金把她送走王妃一定很高兴。王妃是弘吉剌部的,与大皇后察必和皇后南必一样。这样一来,真金的果断必定会传到两位贵人耳中去,也会让她们高兴,再由她们向忽必烈一说,大汗会更加高兴,真金不论事情成与不成,都可立于不败之地,真是相当高明。只可怜丁香,被最宠爱她的男人送到官人身边,从此可能再也见不到真金。不过,她又为了什么甘愿为真金牺牲?真金为何认定她不会背叛自己?”
??程越赞赏地亲了媚儿一下。媚儿这样一个弱‘女’子,能在‘乱’世中好好地活到了现在,又被八思八看中派来勾引自己,果然头脑清楚,不是一般的‘女’子。至于她提出的问题,程越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叹道:“这个我就无从猜测了,也许是真金了解她,对她有信心,也许这两个人是真心相爱,都决不会背叛对方,又或者真金对她有什么承诺。不管是什么,都说明丁香必定对真金极为忠心,我们要对付她不会那么简单。”
??媚儿坚定地道:“官人,媚儿从明天开始,一定尽力为官人刺探她的秘密,一有收获就马上告诉官人。”
??程越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用那么刻意,留心她就行。她毕竟阅历不深,时间一长,必然会‘露’出破绽。你若是盯得她太紧,说不定就会让她狗急跳墙,危害你的安全。这里是程府,是我的地盘,没有人能在这里翻上天去。”
??媚儿听程越因为挂念她的安全,不让她冒险,心里甜滋滋的,靠在程越身上紧紧抱住他。
??程越在她嘴‘唇’上一‘吻’,低声取笑她道:“你这假尼姑,思‘春’了吧?是不是盼着我赶快把你收房?”
??媚儿羞得把脸埋进程越‘胸’膛,却还是红着脸很认真地点点了头,小声地道:“官人,奴家每天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官人要奴家‘侍’奉,奴家就是官人的了。有不懂的,奴家就学,一定把官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奴家有一本‘春’宫画,里面的招式奴家一定都能做得到,官人还有什么想玩的,奴家都听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