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浅局促地点了点头.慌忙披上了外衣.她动了身就要下‘床’.
商述泽却是按住了他.思忖须臾.他一个打横便将原浅抱了起來.“浅浅.我忘了给你带鞋子上來了.我抱你下去.”
明明是温驯兼自责的话.却又偏偏透着不容置疑的意思.原浅不得已只能用手抵在了商述泽的肩头.沉默不语.她知道.就算这时候她拒绝.眼前这男人也不会由着她的.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也很真实.
事实上.商述泽是否真的忘记带鞋子上來.大抵也就他自个清楚了.
早餐是清粥和煎蛋.商述泽给原浅舀了碗稀粥.再才是夹了个蛋放在了粥上头.原浅吃了‘药’.这会儿腹中的确空‘荡’‘荡’的.不过多时.她便将一碗粥尽数喝完了.商述泽默默不语.眉梢处却是隐约含笑.
“浅浅.再喝半碗.”印象中这丫头的食量也不是很大.再加上她才生了病.商述泽也不勉qiáng她吃太多.
原浅不抗拒.只妥实把粥吃完了.
“商大哥.谢谢你.”礼貌地道了谢.原浅扫了一眼商述泽给她买的衣物.眼神坚定.“商大哥.我会把衣服的钱还你的.”
商述泽想说“浅浅.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然而沒有.他赞同地点了点头.“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若是她还无法做到和自己不分彼此.那么商述泽也不会qiáng求她接受自己的好意.他在乎她.同时也尊重她.
许是彼此之间的氛围太过尴尬.原浅想问昨夜里的事.到底是沒问出口.反而是商述泽看她一脸犹豫不决.这才主动挑起了话題.“浅浅.昨天我看到你和夏弋阳在一起.后來我送你去了医院.医生说你误喝了‘迷’幻‘药’.浅浅.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吗.”
商述泽会‘交’代情况.却也不打算全部‘交’代清楚.说得太多反而容易拉远他们的距离.毕竟.她从來就是这么个小心翼翼地害怕让别人走进她生命之中的‘女’孩.也许.她是一只小刺猬.只是大部分时候她的刺都被收了起來.她不去扎别人.却容易伤了自己.
原浅想了想.到底是将自己的遭遇坦然告知.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在作祟.她信任眼前这个男子.更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乎试探着去依赖他.当然也只是一点点.一点点的依赖.
绝大部分时候.她相信的只有自己.以及妈妈.
商述泽自是感觉得出來原浅的忐忑.眼底闪烁过一抹淡淡然的满意.他接着道:“浅浅.医生说你的‘药’‘性’得熬过去.所以我把你放冷水里了.如果不是这样.你应该也不会生病的.”
有些自责.然商述泽回想了一番.若是再让他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做.哪怕这样做的后果是她生了病.可至少.她能像现在这样拘谨地笑着.而不是将他排斥于千里之外.独自去‘舔’着自己的酸楚痛苦.
原浅看起來像是松了口气.本來在想到自己被下了‘药’时她的心便是猛然一沉.如今沒出现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她已是很知足了.
听了商述泽的劝.再加上昨夜睡眠不足.原浅终了还是上楼去继续睡了一觉.在她睡觉的空隙里.商述泽已是借了蔡良的力将她口中那个下‘药’的人给tiáo查了出來.
夏军覃..
夏弋阳的堂弟.和夏弋阳同龄.并且他也是汉南大学的学生.今年就读大三.对夏弋阳.夏军覃一直怀有敌意.至于这敌意的來源.大家族内部有些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倒还是正常.
只不过.竟然敢把注意打到了浅浅头上.商述泽眼微眯.某种名为绝杀的危险冷冽的寒光在他的豹眸中跳跃.
夏弋阳再度见到原浅已是周一的事情了.这两日他一直想着法子要和原浅见面.岂料商述泽却是361°无死角防御.让他始终钻不到空子.心内担心.连礼节也顾不上了.夏弋阳见到原浅出现的第一句话便是:“浅浅.那个男人有沒有对你怎么样.”
原浅先是有些疑‘惑’.待到反应过來了她才摇摇头.礼貌地回了一句:“我很好.商大哥也很好.”
夏弋阳听到前面三个字时才松了口气.然后面几个字一出.他顿时憋屈得厉害.:“浅浅.不要和那个男人走太近.他不是你能看得懂的人.”因为即便是他.也‘弄’不懂商述泽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