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不再见便不会伤心.不会低落.原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这是原浅参加实习的第七天.早晨起來时.‘摸’着自己那还泛着湿的枕头.她眼里微酸.心内亦是不由自已地苦涩起來.
一个上午过去.午餐时间.眼见周围的人成群结伴地离开了.原浅收拾好了办公桌.这才慢悠悠地下了楼去.不想会在公司大楼下看到一个人.彼时她只觉命运真是好笑.而她.真是卑微无知.
季未然等了许久.终于还是等到了自己要等之人.走前几步迎上了那个明显不‘欲’和自己多言的‘女’子.好一片刻后他收起自己脸上的惊敛.这才沉声说道:“原浅.我有话想和你说.你能随我走一趟吗.”
能与不能.似乎并不由她决定.原浅脸上难得有抹厌恶浮过.这倒是让她这连日來‘yīn’晴不定的小脸生动了许多.“季先生.有事吗.”
是.季先生.季未然.算起來.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也可以说是她的哥哥.当然.同父异母.
季未然自是听出了原浅话语里头的不欢迎.心下多少无奈.他却还是好脾‘性’地温声道:“原浅.我想和你说说父亲的事情.”
原浅闻言脸‘sè’遽变.看向了季未然身后那四名qiáng劲‘jīng’干的保镖.微抿‘chún’.思忖许久后她才恹恹地说了声:“我沒有父亲.”
“原浅.”季未然的语气这刹已是加重了几分.甚至带上了教导的意思.“原浅.不管你承不承认.血缘关系始终是无法否认的.请你跟我走一趟.可以吗.”
征求别人的意见还征求得这么理所当然qiáng势霸气的.原浅见过的还真不多.其实她的意见根本就不在眼前她这所谓的哥哥的考虑范围内吧.一手拽紧了自己的背包.良久原浅终是默认地跟在了季未然身后.再是上了车离开.
和原浅想象中的有出入.季未然并未把她带到季山面前.反而是领着她到了一间西餐厅.气派奢华的西餐厅.比起普通的饭馆高了不知几个档次.一看便知是上流社会人群才消费得起的地方.原浅两人进了一个包间.至于那些保镖.则是奉命在‘门’口看着.
落座后季未然先是点了餐.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打算把原浅喂‘肥’了再來谈事.“原浅.我们可以先进餐.”
“季先生.有事请真的直说.这样高档的地方.我无福消受.”故意坐在了离季未然有些远的地方.虽知自己的做法yòu稚.然原浅还是想和季未然分清楚点.毕竟.除了他爹提供了颗不负责任的‘jīng’子给她以外.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沒半点干系.
“原浅.请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若是你想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那么你可以直接问.我会告诉你.”眸光微冷.季未然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几敲.之后他才稍稍放松了脸‘sè’.道了声:“原浅.聪明人说聪明话.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次我來.是想和你谈谈父亲的财产问題.”
原浅禁不住嗤笑一声.“季先生.你言重了.我沒有父亲.所以谈不上什么财产问題.或许我这个说法你不太接受.那我可以换个说法.我的父亲早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一说完.原浅便是站起身.直直地往‘门’口处走去.季未然见状立马站起身.再是快速跨前扣住了她.“原浅.给我坐回位置上去.我这人脾气沒那么好.我说过了.你别挑战我的脾‘性’.”
原浅想挣开季未然的手.不过这显然有些不切实际.末了被季未然扯着回了座位上.她心底只觉得憋屈.她向來是个不冷不热的‘性’子.不会对什么事情过于计较.可对于当年季山抛弃了她的母亲一事.她却是为母亲不值的.年yòu时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然不知因何.那些日子父亲和母亲无尽的争吵.以及后來父亲那一声“雪琴.我受够了.我们离婚吧”却是一直保存在了她的记忆一角.她隐约也知晓母亲当年为了嫁给父亲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可到头來人走茶凉.贫贱夫妻百事哀.她如何能不为母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