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儿子在那片林子里肆无忌惮地诋毁她,并没有完全破坏他对梁秀英的好印象。当然,纳柴尔也想仿效儿子纳木耳的办法,在她睡“死”的时候,揭开她的面纱,看一看,她脸上是否真的有疤痕;是不是真的那么丑陋不堪呢?
这个念头一生,纳柴尔就开始行动,他与儿子的做法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把安眠药不像儿子一样放在饮料里,而是放在他亲手为梁秀英烹饪的香喷喷的肉丝面里。
一天晚上,掌灯时分,梁秀英把小象赶进象栏里出来后,才走进正房,纳柴尔便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至她面前。
她靠坐桌边吃下去,未过数分钟,就来了睡意,像上回一样,她走进卧室倒在铺上就几乎进入了深睡状况。
纳柴尔悄然跟过来,听到了她轻微的鼾声,就试探着叫一声梁秀英,看她是不是真的睡“死”了。
果然梁秀英依然打鼾,他又用巴掌在床上拍一下,梁秀英依然如故。纳柴尔就大着胆子掀开她的面纱,也只掀开一半儿,她满脸疤痕就暴露在纳柴尔的凝视中,乍一看确实有些丑陋,难怪儿子纳木耳现这个讳莫如深的秘密,就再也不想见她了;难怪这个大姑娘至今单身,已成为婚姻交易市场的“齐天大剩”;也难怪梁秀英的性格孤僻、平时沉默寡,很是自闭塞,几乎对处对象失去了信心,把所有的兴致乃至追求都偏离了人际,而移于自然界的野生动物。
这使她显得很另类,也许是她的感宣泄抑或解脱的一种方式。
这一刻,纳柴尔似乎深层次地理解了她,也从内心里同她。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掀开的面纱复原,让她的满脸疤痕重新收藏在面纱后面,就像一出戏的幕后隐藏着见不得人也不必要让人了解的场景,只要台面精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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