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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娇养 我不是你的宝贝 > 分节阅读7

分节阅读7

钟闵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肩上,再没有可能。

章一简直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她那两只白白的如同云端里的峰,红的峰尖不住地颤,因下面有人在开山凿路,有节奏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诡谲的云,一会遮住了,一会又露出一线的天来。她突然间害怕起来,那凿出的明明是条直通往心脏的甬道。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流泪,还要多久钟闵不断吻她的嘴,她的眼,一遍遍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不住地弓起身,头顶上有一只黄色的圆月亮,隔着细细的纱一点点往外透着光。圆月亮不住地晃,如同散开的蛋黄,变成了无数的小月亮,小月亮又变成了混沌,混沌里头炸开一片,终是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看时,隔纱的月亮已到另一头去了,月亮光也在晨曦里变白了变淡了。

正文9 求 助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身后的热度消失了,过了一会,重又贴上来了。她把头往枕头里蹭。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嘟囔着问:几点了身后说:下午四点了。又问:饿了吗她摇摇头。

钟闵将她的身子扳平,吻她的眼睛,笑说:肿得像桃一样,两颗心。

她实在抽不出一丝力气,重阖上眼。

煨了汤,要喝吗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烦躁起来,身子侧回去,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钟闵好脾气的说:我走。他真走了。不过一会又回来了。章一抓着枕头角,他要是敢过来,她就掼死他哪知他不过是放下什么东西,又出去了。

过了阵子,没有动静了。章一翻个身趴在床上,枕头上换边脸。床头柜上放着碗和筷子。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她宁肯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所谓恨屋及乌。

钟闵走进来,她给自己做成了蛹。他往碗里瞄一眼,汤和没有了,剩下的不过是皮和细碎的乌骨头,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他把被子撩开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又调节了室温,回头看她还趴在那,原是又睡着了。探手进去,她整个人不清不楚的,还伸手来挡。他轻声哄:乖。我看看伤着没有。拿开她的手,细细清洗一遍,推了药膏进去。

章一这一觉睡得很长,翌日五点钟被饿醒了。她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她还认得,那是她的史迪仔。那时候,枕头掉地上了,他随手捞过了史迪仔,就往她身下垫。鼻尖似还有淡淡的腥,她拿开了。

醒了钟闵坐在床边,睡够了就起来,别老呆床上。他拨开她额上的发,又说:公司里有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几天会不在家。学不想上就不去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一会把药吃了。实是忍不住,俯下去亲她的嘴,很快又有了反应,到底是止住了。拍拍她的脸,要听话。

门带上了。好半天,章一觉得脸生痒,用手,原是泪淌了脸。胡乱用手抹了,她看到床头放着的水和药。那是什么药,她是明白的。剥开来吃了,又忍不住哭,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扑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哭,哭一阵子就挪寸地儿,直哭得一只枕头再找不出半点儿干的了。她只是害怕,因她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杨迭放学回到自家门,门外站着章一,她目无表情地说:杨老师,我被强 暴了。杨迭大惊变色,拉她进屋,犹自不信问:章一,你说什么她没有再说第二遍。

老天杨迭缓缓跌坐在沙发上,是你叔是他吗

章一点点头。

杨迭太过震惊以致完全失了主意,反倒问她:怎么办

章一木着脸说:我要告他

他这是强 奸罪,我是未成年,他罪加一等。我要告他,让法律来处决他。她的眼突然间流泪,鼻与嘴仍是木然的,即使告不倒他,也要他名誉扫地,从此再不能抬头做人。

杨迭震惊地看着章一,她的眼仿佛被什么东西捅破了,里面的光彩随着眼泪不断往外流,嘴唇如被二氧化硫漂白的花,再无半点娇红,他的心也跟着被那毒气一点点的熏,完了再寻着身体里的腔道,从七窍往外冒,熏得鼻发酸,眼发胀。他搂住了章一的头,哽咽地说:好孩子,别怕,别怕。

章一犹如抱紧一棵浮木,崩溃一般,嚎啕大哭。

杨迭好像去打了个电话,章一看牢墙壁,发呆一般。

有人开门进来,张口就问:章一怎么了

那声音章一猛得转过头,是林致她如惊弓之鸟,你来干什么,又去给他通风报信吗老师,老师你快撵他走,他们是一伙儿的

杨迭稳住她,章一,你静一静,是我叫他来的,我们我们成了朋友。

章一哪里懂这个朋友的含义,她厉声叫:不行他也是他的朋友。老师,你本不知道,他们是铁瓷

相信我,章一,即使林致不帮我们,他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相信老师

章一的肩塌下去。林致坐在她对面,眼睛一分都不肯放过她,过了半晌,绝望地说:他果真还是转过头问杨迭:他知道章一在这儿吗噢,是了,他去了国外。

杨迭期待地看着林致:我们打算告他。

你疯了,林致说,你们本告不了他。

我知道。但是再难我都要一试,我不能眼看着章一受这么大的伤害而无动于衷。

她是孩子,说话没有分寸,怎么你也跟着胡闹,你难道不知钟闵是何等的有钱有势你不懂他,你若是执意手这件事,他不会让你善始还能善终的。

林致,你看看她,看看你眼前这个孩子,她还不到十六岁你就一点不痛心吗杨迭非常失望,还是说,你更重视和他几十年的交情。

你也知道我同他相识几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手段,林致看了眼章一,尤其是有人想阻止他得到他想要的。

你不用再说了。不管出于任何立场,我都要救这个孩子,哪怕动用一切关系。哪怕,明知不会有好结果。

争执声停止了。时间从他们的头顶上溜走。章一突然说:我不告他了。

杨迭说:章一,你胡说什么,你别听林致的,一切有老师在。

章一站起来,老师,对不起,林大哥说得对,我是在胡闹,我本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杨迭按住她,别担心,我们不是没有机会。老师有个同学是非常著名的律师,他曾经扳倒过非常有势力的人,我们请他帮忙,会有胜算的。

不是的,不是的章一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她拼命甩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甩出去,她的声不清了,带着哭腔,我本不想告他,那会两败俱伤的。

杨迭与林致都听糊涂了,怎么会两败俱伤他们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也许连她自己也不见得明白,她指的,分明是钟闵与她自己。

钟闵扔下大宗生意提前赶回来,想必是风声到了耳里。回到宅子,揪住一个问:她呢

那阿姨也是个明白人,一指楼上,在学习。

钟闵拽步上去,直见章一坐在书桌前,一颗心尤似方才留在了飞机上,此刻才落下来。他蹑手蹑脚地过去。章一觉得眼前人影晃动,一抬头见是他,倒呆了一呆,突然间脸上起了一星红晕,亦可以燎原,仿佛是雪地里的梅,从檐前泼剌剌一路开到脚跟前,满眼都是艳。钟闵吻住了她。

钟闵用手按了按腰,她方才抱过的地方,现在还是暖的,痒的。她小小的身子在房间里扑来扑去,到处都有她,满满的,装不下,他的心也是满满的。她的呼喝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衣袂的风声都是活的,捉也捉不住,连带这满屋子的静都活过来了。钟闵无法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夜了,她已经睡下了,他在床边注视良久,终于贴上了那个软软小小的身躯。把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她略一挣扎。他吻她的眉心,睡吧。

钟闵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城市。高处不胜寒。其实,他觉得后一句更有意境:起舞弄清影。而他自己,留下躯壳与影子作伴,灵魂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吵闹声一路到门口。他不悦回头,秘书歉然说:对不起,钟先生,这位先生说他一定要见您,我没能拦住他见他挥手,带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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