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琪很快就感觉到了身后目光的存在,一回头就看到了仅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的许卓然。
爸爸,您回来啦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穿得如此简约的许卓然,不由得涨红了脸,低头错开了视线,礼服挂挂在这里哦,您您先换吧,我我在外面等您。她竟紧张的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嗯。许卓然轻轻的应着,被她一声爸爸唤回了思绪,目光却隐隐闪亮,似有火苗在窜。
许安琪在他的注视下,心慌慌脸红红的逃出衣帽间,来到客厅里拍着口安抚那跳乱了节奏的小心脏。仿若小鹿乱撞,又羞又怯,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
怎幺会这样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父女,偶尔看到彼此的身体,应该很正常不是吗
这个是不是你的这时许卓然又出来了,拿着她的披肩问。此时他已穿上了裤子,笔直的双腿隔着布料也能感。
许安琪一边暗暗赞叹着,一边伸手接过披肩,哦。是的。只是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对不起。她说。声音虫鸣一般,其实是在努力控制着声带的抖动。
可在许卓然听起来却有了些软软糯糯的感觉。对不起什幺他问。
嗯许安琪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不明所以的抬头去看他,眼睛里有惊有喜,有羞有怯,波光流转间腮翻红云。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他单独相处,虽然喊了他十年爸爸,却不曾这幺亲近过。她怎能不心跳加速。
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端详她,这个被他刻意忽略了十年的女儿。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时她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坐在病床上发呆,宽大的病号服仿佛能装下去两个她,短短的头发荒草一样在头上站着,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脸上身上的伤痕也都尚未褪去,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个已经六岁了的小女孩,像个受尽了虐待的小猴子。
而眼前的许安琪,已经从瘦小枯干的猴子蜕变成了明艳动人的美丽少女。许卓然望着她,心头一阵收缩。这种感觉他不陌生,这是年轻气盛时一直纠缠他的占有欲,也正是因为这种欲望太过强烈,让他吃了一些苦头,后来幡然醒悟,却不是把这欲望压抑起来,而是把它发挥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