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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魔睺罗伽(摩侯罗伽) > 第四章

第四章

沈着脸瞪着阳光下笑成一朵花的花魔,暂时切换思考到掐死魔相要担负什么样的惩罚。“我找这个女人找了很久了。”

大概没有想到鸠般茶会主动的坦诚,花魔脸色难掩惊讶,好半晌才能开口:“呃,魔帅不知道她的身份?”口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知道就不会找这么久了。”他不是魔相吗?怎么这么蠢的问题都问得出口?

花魔的脸皮抽动了好几下,才能强迫的恢复,“魔帅找这个女人为了什么呢?”

他继续思考,良久后回答:“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得到她。”事实上他已经得到过了,就是他太贪心不容易觉得满足,他甚至怀疑会有满足的那一天。

“只有一面之缘就想得到她?”花魔浅笑了,“那这位侍女的容颜恐怕叫魔帅印象深刻。”

“不是外貌。”鸠般茶连想都不想的否决了,“是她给我的感觉,她的气息。”斟酌一下用词,“和别人都不一样,很不一样。”

花魔轻笑:“那她对于魔帅也是相同的感觉?”

俊脸上浮现窘迫,“我不知道。”他完全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印象,她对他唯一的感觉应该就是想宰了他。

“恩,依照魔帅的身份,她应该是倾慕的吧。”魔界最高统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魔界女人哪个不急着冲上前抱大腿?

“我不知道。”鸠般茶咳嗖一声,忽然觉得尴尬。完蛋了,如果当初他没有被欲望冲昏了头,而是以礼相待,是不是可以现在就不用这么头痛?果然人生犹如下棋,一步错,完全可以导致全盘皆输。

花魔诧异的了下巴,“魔帅看起来对那个女人并不是那么了解,为什么执意要得到她?是体上的需求么?”

如果这么简单,早在当初睡过就扔到脑后了。问题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吸引着他,为什么他这么执着的要找到她,得到她。

也许是鸠般茶的困惑让花魔觉得有趣,他微微一笑:“鄙人当初决定迎娶鄙人的王妃,是因为一想到和她相处,鄙人就会觉得心情愉快,而且希望鄙人的卵由她来孕育。”

鸠般茶震撼的瞪着花魔,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花魔的笑容格外的温柔起来,“这样的感情,叫做爱。”

爱?

他想要迎娶她为王妃?想到和她的相处就会心情愉快?希望他的卵由她来孵化?有吗?有吗?!

要知道她是天界的人,哪怕是修罗王已经知道她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了如果身为魔帅的他要迎娶一个天界的人为妃,那也是绝对的找死行为。

他的确一想到和她的相处就心情愉快,而且还欲火上身,燃烧得想要将她撕碎了吃到腹中去,不过这应该是体上的吸引吧?

他希望他的卵由她孕育?这个太遥远了,他还没有想到过繁衍后代的问题。

按照花魔的理论来反推断,他本没有爱她。

那他找她找得这么辛苦做什么?单单是为了上床的话,多的是魔界的处女和床上功夫一流的女人排队求他临幸。如果不单单是为了上床,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想拥有她,完全的拥有她,让她烙上他的专署印记,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这样的占有欲最多也是喜欢,称不上爱吧?最多也只是,他想好好的对她,疼她,怜惜她,给予她一切好换取她的笑颜,仅此而已。

花魔那个混蛋本是在胡说八道的误导他!害他抱着脑袋窝在房间里足足思考了三天三夜,最后得出结论,不管是喜欢还是爱,他的本呼唤着要得到她,那么先遵循本能行事,以后的问题以后再说吧。

不过,鉴于前几次的失败和现在的懊恼处境,鸠般茶还算是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决定下回见到她,不能行动大于思考,要以退为进,以短暂的牺牲换取长久的福。为此,他特地到花魔的书房去寻找了数本关于心理战术的兵书,好好的攻读了几天。

有成竹后,他晚上四处守了几夜,发现──那女人又不见了……

难不成要他强硬的突破被上了封印的房间找人?下场肯定是被乱棍打出来吧。仰躺在花园的树上,鸠般茶冷冷的抱住双臂望着树叶间斑驳的夜空,她喜欢夜里出现,那么他会等到她出现为止。

宁静的深夜,花魔内已经空无一人,连守夜的卫兵都已撤去。

当鸠般茶无声息的跨入花园时,他满意的看到那个雪白的身影和让他追寻了这么久的漆黑与白金的双色长发,先不理会那漆黑的长度似乎和以前有些微妙的不同,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花园的入口,直到欣赏够了她的背影,他才感叹道:“你的头发真美。”独一无二,全魔界恐怕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花园中的女人受到了惊吓般,浑身一震,闪电般就往花园深处躲藏去。

他飞快的追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往外跑,而是在花园里转来转去,鸠般茶转念一想,明白了,她也知道她的身份敏感,不能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索,他停下追逐,看着她躲到远处的一棵树后,不再奔走,他才道:“我不追你了。”迟疑了下,补充:“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大树遮掩了娇小的所有身影,只见那截双色长发,也慢吞吞的一点点往树后移,她是存心连一丁点也不愿意让他瞧见。

他垂下眼,抬手布置了一层结界,“你放心,除了我们,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说着慢慢的走向那棵树。在准备好的情况下,他出手飞快的抵挡住她的攻击,大概是不想惊动人,她的法力只用于不被他锁住,其余的皆只是拳脚攻击。

他也没有使用法力,公平的同样用扎实的硬功夫对抗。当他略占上风,一手擒住她时,他分明见到那双水汪汪的银色美眸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接着便满是桀骜不驯和狂怒。

他让她害怕!

皱起眉头,他立刻松开她,背手闪到一边。

忽然为对她的暴和蛮横态度有了些许歉意,“对不起……别怕。”他有些困难的首次降低姿态说话,尽可能的温柔道:“我不会对你再那么过分了,我只是想和你……恩,交个朋友。”

晶莹的银色大眼满是怀疑,小兽般防备又敌意满满的瞪着他。

他努力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天晓得他的身体因为靠近她已经开始慢慢觉醒,但他知道一旦纵容了自己的本能,一切就又要搞砸了。“我不会碰你,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吧。”

她疑惑的眯了眯眼。

他耐心等待,还同时很尽力的维持自己也知道半点儿也不熟练的微笑。

她警惕着他的可能行为,用手抚着被捉痛的手腕。

他持续弯着发僵的唇,自认为温和的凝视着她。

她继续瞪着他,大眼儿一眨也不眨。

结果两人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一个晚上……

天,悄悄的泛白了……

不单单是嘴唇了,鸠般茶觉得自己全身都因为过度绷紧而酸痛,缓慢的移动一下肩膀,看到她倏的捏紧拳头,他立刻抬手表示自己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天亮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开口,嗓音沙哑得好难听。

仰头看看变亮的天空,他后退一步,解开结界,“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朋友,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再后退一步,他当着她的面转身,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就这么离开,以表达他的诚意。

身体喀啦啦的听得见骨头的挪动声音,提醒他一个晚上绷得有多紧。他边走边即使恢复成一条直线,也酸得不行的嘴巴,想想那双银色的水眸,蔚蓝的眼微微的柔和了,至少这一次,他们表面上和平相处了一晚不是么?

也许接下来,他可以打动她也说不定,不是么?

事实证明,鸠般茶的妄想也只是妄想,也说明了,贞这个东西在魔界不算什么,而在天界的确深刻意味着什么。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和她默默对瞪的第十个夜晚了……

他怀疑,再这么下去,他们就算对瞪到天荒地老,两人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善。于是他咳嗽一声,决定了既然目标是得到她,那么在得到她之前,他委下身段也不算什么问题。“你的眼睛真大。”他继续从赞美开始。

那双漂亮的银眸立刻眯上,怀疑无比的上下打量他,完全不知道他肚子里藏的是什么药。

她的神色让他想起小狐狸,好可爱。忍不住,他弯起个自然的笑来,“天界的人都和你这般么?”在两界交恶之前,他忙于自己的职务,很少和天界的人打交道,完全不知道天界的人是什么特的。

她紧抿着粉红的唇,不出声。

他四处看看,随的撩起袍子,盘腿坐在草地,“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别这么紧张。”说着,舒展结实的臂膀,伸了个懒腰,“你知道前几次,站得我腰酸腿疼,就算你打算和我继续这么瞪眼下去,我们也是可以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的。”

她满眼疑惑,歪了歪小脑袋,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耸肩,“随便你了。”索双臂盘在脑后躺下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做什么?”望着满天星子的夜空,“有几次我看到你在看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么?”

她依旧瞪瞪瞪。

他浑身的寒冰气质在面对她时完全的撤掉,替换的是全然的放松,“你是被困在魔界的么?我有思考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在琢磨你是怎么在白天和别人相处时隐瞒你的气息的。”

她立在原地,若孤傲的雪梅,一头长发盘旋在她的脚边,白金与漆黑,双色截然不同又如此的和谐好看。

他翻过身,侧着撑住头望她依然无比戒备的神情,“既然你也知道暴露身份很危险,为什么还会毫无防备的这样出现,是因为你的本事大到除了我们几个魔帅,本没人伤害得到你吗?”

她眨一下眼,继续练习凶狠的瞪眼技能。

抚着下巴,他一个人也能继续自言自语下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魔睺罗伽的?为什么她肯帮助你隐藏在魔界,你的法力与我们四大魔帅相当,离开魔界应该不是难事,难道魔睺罗伽用什么办法克制住了你?”

当他提到魔睺罗伽的名字时,她忽然一颤,后退了一小步。

他没有错过她的动作,“你畏惧她?她真的掌握住了什么,才使你心甘情愿的委身当她的侍女?”

她恢复雕像形态,一动不动的继续瞪他。

“我和魔睺罗伽关系很差,不过,也许我可以通过王来帮你摆脱她的掌控。”他认真的开始思考这个可能,“只是,王向来不干涉私人关系,我也不能向外人透露你的信息,否则你的处境会很危险。”说罢,思考了下,“魔睺罗伽也许是依靠了你的力量,才当上魔帅的。”

她的表情有些困惑。

他大方承认:“我对魔睺罗伽没有好感。”

大眼里闪过不屑。

不想再提那个女人,他换了话题,“我发现你的头发会随着使用法力的不同而变成不同长短的黑色,很奇特,天界人都这样吗?”

她再次全身散发着浓浓警觉的后退一步。

他动作利落的坐起,面对着她再次后退一大步,没有起身,而是盘腿坐在原地,“关于头发,还有更奇怪的,魔睺罗伽的头发居然可以随意变化长短,你的则是变颜色,这就是你们两个人头发都这么长还不剪短的原因?”

俏丽的小脸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了别的表情──无法掩饰的错愕……她眨巴着湿漉漉的银色大眼儿,粉的唇微微抽搐,满脸是不可置信还搀杂着别的什么说不出的情绪。

他扬起剑眉,比她还惊讶:“怎么,你不知道?”

很缓慢很缓慢的,她作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给予他的第一个回应──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鸠般茶,魔界四大魔帅之一,身材魁梧,相貌英俊,气质冷酷,格冷漠,喜好独来独往。对于还算能说上几句话的夜叉和爱玩闹的紧那罗而言,她都不会刻意靠近,更别提这种全身散发着抗拒的人了。

担任魔帅数百年来,她都很低调的不和任何人过于接近,做好自己事,安分的过自己的日子,偶尔打打杀杀,也算过得不错。

鸠般茶于她,印象实在是浅淡,也就一个同僚而已。

直到被他夺了身子,还被他强迫的软禁了几天,她从此对这个人深恶痛绝,若非修罗王的缘故,她一定会拼了命的宰了他。可她不能,鉴于身份的特殊,她只好委屈自己能回避就尽量回避,不得不相处时,必须全身警惕,不能让他发现她到底是谁,也不能被他再找到任何破绽。

偏偏她已经尽量的退让了,他却反常的在善见城里招惹了她,先是踩到了她的头发,然后自以为是的跑来道歉,就在她以为他还勉强不算太混蛋时,他却突然的挑衅她,逼着她与他交手。

新仇加旧恨,她被怒火冲昏了头,完全忘记了要隐瞒自己身份的和他拼了个你死我活,被夜叉和紧那罗阻拦住后,才想起自己犯下的错误。别无选择的,她只能借机躲避开,几乎是逃离善见城。

尔后接到修罗王的命令,索借花魔藏身,好死不死的怎么又遇到他?!

当他说只是要交个朋友时,她以为他是在玩什么新的游戏。

可,他提到了头发,她完全无法再掩饰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特殊象征,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却说出让她愕然无比的结论。

愣愣的看着这个魔界的男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是白痴吗?

想来他真的是白痴,明明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不想理他了,他居然还天天呆在这个花园里等她,有好几次,她远远的看到他,转身就走,可第二天、第三天,他还在那里。

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朋友?哈哈,用小指头去想都知道本是个借口,他恐怕是首次吃到天界的人,所以吃上瘾了,不舍得放弃,才寻找了她这么久,还放下他魔帅的身份来陪伴她。

他是个多么傲慢的人。

所有魔界的人都傲慢,至少她所认识的人,没有半个不是骄傲自大得过分的,就连用斯文掩饰自己的魔相们也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自以为是。

这样傲慢的人,为了区区的体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可以做到这个份上?是他们过于注重欲的缘故的吗?就她所见,魔界的人的确很重欲,可也有不少魔人是重情谊的,只是比较起天界人的内敛,魔界人更为直接而已,他们不遮掩自己对欲望的追求,也同样不隐藏自己对感情的热切。

她见到过魔界男人是如何追求女人的,尽可能一切浪漫之事,同时也尽可能一切媚惑的纠缠,魔界的世界里,既然有了感情,那么就更加要用身体去轰轰烈烈的燃烧一把,直到两个人都淋漓尽致的获得了最高的快乐,无怨无悔,便会订下彼此的终生,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尽头。

非常狂热的爱情方式,异常野蛮放纵,绝不委屈自己,爱就放肆的爱,不爱就断然放手,没那么婆婆妈妈也没那么装模作样。

很有趣,只是,她从来不把感情归纳入自己的人生,她只是想安分的当修罗王的魔帅,打打杀杀,或者低调过日,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和个男人去纠缠不清的,实在是件麻烦的事。

一如她已经够麻烦的得隐瞒自己的身份,深夜才能出来喘口气,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让美丽的花朵儿的气息将自己缭绕,可这样也不行,总也有个自言自语的家夥呆在身边让她紧张无比的本无法放松。

再这么下去,估计她会连晚上唯一轻松的时间都没有了啊!

鸠般茶不是闻名魔界的冷酷又寡言吗?为什么面对着她这么罗嗦?一个人也能说上大半夜,刚开始几天他说到最后都沙哑了,本来她是很幸灾乐祸的,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可他竟然提着酒壶来找她,边说边畅饮得好不痛快!

而她一直一直这么持续的站立着,动也不动的真的快成化石了。她的确很擅长石化自己,可不代表她喜欢把自己真的变成雕像好不好?!

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样啊?

披挂上银色的盔甲,将致的银面具完美的嵌合在脸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调整了一下领口的扣子,昂起头,大步走出门去。

“王。”恭顺行礼的是魔睺罗伽族的侍女,修罗王特准,她无论到哪里都可以随身携带自己的侍女。微微点了点头,在她们将设置了封印的门打开后,开始一天于花魔内的巡视。

之前从善见城回到自己的领地,她还没好好休息,就得到了修罗王的命令,让她来花魔驻守。她的习惯是只要是修罗王的命令,就无条件遵守,也懒得问任何原因,直接就率领着几个贴身侍女来到早已安排好她们住处的花魔。

花魔身为三大魔相之首,永远微笑迷人,对于她的到来显然也早就知情,深深感谢了她的到来后,他便给予了她自由出入花魔任何地方的令牌,并且告诉她,花魔入夜后,花魔族人会一如植物,陷入沈睡,只有少部分卫士可以保持清醒,可惜战斗力也会大幅度减弱。

虽然不明白花魔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也不明白会有什么人斗胆来攻击花魔,不过她的确在晚上多了个心眼。然后,确实是有不少法力不弱的妖怪前来,还有些妖化了的魔族。在白日多半不需要她动手,花魔族自己的卫士以及盘踞在花魔内的任何植物都可以把这些攻击给化解,到了晚上,才真正需要她。

当太阳西沈,整个花魔便安静下来,一如那些白日盛开而入夜沈睡的花朵,这个时候的花魔最为脆弱,能够保护他们的只有一些夜间活动的植物和少许勉强维持清醒的卫士。

花魔内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一见到她,皆恭敬行礼。

她一步步的沿着殿的外围检查结界的安好,当她第一天抵达,感觉到修罗王设下的结界时,并不十分惊讶,修罗王对于花魔有着其他人注意不到的微妙关照,不过那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倒是在见到鸠般茶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她完全没有感应到鸠般茶的任何气息,当时她正处理完入侵的几只妖怪,借着仰望星空让自己休息一下时,靠近花园的人她知道,那种法力强度人让她以为仅仅是个花魔族的贵族而已,没有提防。

谁知道会是鸠般茶,他伪装了自己,害她一时没感应出来。

连鸠般茶都出现在花魔,那么说明修罗王对于花魔真的非常的重视啊。

不过,这也还是他们之间的事,与她继续没有关系。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方漫步过来的鸠般茶。深蓝的长袍,魁梧的身形,淡淡的蔚蓝光芒隐约在他全身周边闪现,不由得,她在面具下皱起了眉头,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是她在魔界想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他走近,面容冷酷,眼神冰蓝的注视着她,目光自她的脸移到她身后的长发,一言不发的抬脚走开。

真麻烦,他已经注意到不戴面具的她头发会随着法力的使用而变色,虽然不懂他是怎么认为魔睺罗伽的头发会变化长短,可她最好不要在戴着面具的时候让他看到双色的头发,哪怕这意味着她不能过度使用法力,也总比被他发现身为魔睺罗伽的她是被他强迫过的天界人要好。

倒是……那个白痴是怎么以为她的头发可以任意控制长短的?难道他以为她戴的是假发?魔界男人思考回路好奇怪啊。

检查完一圈,没有问题,她回到自己的暂时住所。花魔很体贴,安排给她的有庭院有主房和侍女屋,她的房间内不但有花园还有温泉,完全保证了她的隐私,还允许她设置自己的封印,不让任何人进入,哪怕是花魔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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