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这才不闹,还认真的道∶「对噢出去玩,就要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前几天带的乾粮真的不怎麽好吃,我都瘦了呢」
众女简直笑弯了腰,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春兰和秋菊还笑出了眼泪。
严德生看到他们一家子这样和乐融融,心中真是羡慕万分,想到自己虽然也是大小老婆一大堆,和她们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美不美貌还在其次,光是每天勾心斗角、道长论短就让他不胜其烦,那些个小老婆除了不敢在他面前说秦艳芬的坏话之外,其他个无不私下相互怀忌挟恨,都想把别人轰出门去。他看了秦艳芬一眼,心想,我就只要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好了,那些个小的想个办法都把她们弄走算了,至少还可以落个耳” >清净。
杨过等她们笑闹了一阵,微笑道∶「好吧,咱们过几天就到邙山去看看,严兄和秦师姐要是有兴趣,也就一起去吧。」
秦艳芬笑道∶「我也是很想去,不过还是不要拖累你们吧,等我和夫君走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已经打完了。待得我和夫君把功夫练好之後,咱们自个儿去打吧。」
众人听秦艳芬说的实在,也就不勉强,於是又嬉闹了一阵,拿起酒杯,相互敬酒,高兴的不得了。
喝了好几杯酒後,秦艳芬又笑道∶「还有一件事,也是要跟龙姑娘说的。」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秦艳芬。
秦艳芬道∶「那日杨兄弟交待重修龙王庙之事,我回去之後,就立刻和夫君商量,夫君本来是要订个时间邀集乡老们共议的,大年初一那天,那些个主要的乡老却都不约而同的来家中贺年,夫君就藉这个机会跟他们说了,并说,一万两银子已经有了,而且也够修庙了,只是为了要让洛河周近的城乡居民都有参与感,所以还是要发动劝募,募来的和剩下的银子用来作为庙产,以备日後修葺维护之用,那些乡老大喜过望,都一直感谢我们夫妇呢。」
她说到这里,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多谢秦师姐和严姐夫费心了。」
秦艳芬道∶「不要谢我们,我们还沾你的光呢。有一位乡老说,他前几天到龙王庙去,看到庙里的钟竟然无缘无故的毁了半截,他说那是龙王爷显灵,要信徒重修这座破庙,要是再不修,龙王爷就不来洛水了。」
众人互看一眼,又开始发笑,都觉得好玩极了。
秦艳芬又道∶「我当然知道那口钟是龙姑娘不小心毁坏的,可是我就故意问那位乡老说,你怎麽知道是龙王爷显灵呢乡老说,那口钟是他的祖父用最上等的凤州赤铜,调配锡和其它矿物” >铸而成,他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忠肃公虞允文的部下,忠肃公以前又是岳王爷的属下,忠肃公督师江淮时,曾铸铜” >大破金兵於采石,他的祖父就是铸” >的高手,解甲归田後,就以铸火” >的法子为这洛水龙王庙铸了那口钟,他说那口钟就是用火” >去轰,最多也只是打破一个洞,却怎样也不会碎成粉末的,而且只碎了下半截,那不是龙王爷显灵又是什麽他们还用大铁锤敲了半天,也没敲下半块来。」
众人又惊又讶,想不到那口不怎麽起眼的铜钟还有这样的来历。小龙女又觉得难过极了,叹道∶「我一时无心之失,竟毁了这样一口难得的好钟,真是对不住那位铸钟的前辈和这洛河一带的百姓。」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你不要难过,好玩的还在後头呢」
小龙女大奇,这又有什麽好玩的了
「那位乡老在说完这口钟的故事後,居然兴高采烈的说,这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我就很奇怪了,这跟天意又有什麽关系了」
众人也都睁大眼睛听她吹法螺。秦艳芬润润喉,看着大家期盼的大眼睛,得意非凡。她道∶「那位乡老说道,他的祖父在铸完那口钟後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突然嘱咐儿子,也就是乡老的父亲说,他已经参悟出更好的铸铜配方,龙王庙那口钟已不是最结实的了,他本来想另铸一口,可是已时不我予,再也没有那种体力和功力了,而且还说,那口钟传个几百、一千年,应该也是没有问题,除非龙王爷不高兴,否则也不必换了,说着,就把配方传给了儿子。」
众人都意想不到一口庙里的铜钟竟有这样大的曲折身世,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小龙女,觉得那日小龙女无意中毁了那口钟,难道真的是龙王爷藉她之手表达不高兴嘛
秦艳芬又道∶「乡老说,他自己没有承继祖业,但却把铸铜配方保留了下来,而且也传给了他的儿子,现在他的儿子也已是铸铜高手,可是不敢对外说他会铸” >,否则就惨了,早就被徵去┅┅,他的儿子现在也已四、五十岁了,不过铸钟的体力还是绰绰有馀,这位乡老就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捐这一口铜钟。」
众人惊讶不已,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小龙女又是欢喜,又觉得惭愧,道∶「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那位┅┅。」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不必抱歉,那位乡老高兴得很呢。他说旧的不去,怎有新的又说,龙王爷显灵要重修龙王庙,那口铜钟是他们家义不容辞要铸的,否则怎麽对得起他的祖父,龙王爷也不会高兴,而且又怎能显示他们家的家传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