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假?”
“那我给你做一次,你不会怪罪吧?”
“瞧先生,问过几回啦?我要是会怪罪,怎么这样求你呢?”
得到女人的保证,甄永信就开始亲自指导女人操作,直到取阳补阴术完毕,甄永信喘着粗气放躺,女人才意犹未尽地问,“完啦?”
“完啦。”
女人就有种上当的感觉,将信将疑地说,“这不跟俺当家的一样?他见天就这么给我补气,比你还厉害呢,每夜都好几次。”
“那可不一样,”甄永信坐起身来,辩解说,“你当家的命里阴气太重,他只能往你身上补阴气,而且越补,你身上的阴气就越重;而我却不同,我是阳气发于丹田,运乎经脉,汇集于一点,补进你的身子。你没觉着腹部现在有种热乎乎的感觉?”
女人闭上眼睛仔细体验一下,睁开眼说没有,只有还没消褪的兴奋。不过先生的话,她还是绝对相信的。甄永信临走时,她告诉了他下一次来的最安全的时间——早晨四点至上午八点,这一段时间是她男人到主人家做早餐的时间,而且这时天又没亮。作为回报,甄永信嘱咐她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注意不要和自己男人同房,一旦那样,就会驱散他补进的阳气,法术就不灵了。
以后的日子,甄永信都说城外有重要的客户找他,每天天不亮,就匆匆出了门。但晚上带回来的银子,却比平常要少。
半个月后,当女人月经没有按期来潮时,就把甄永信当成了真神,佩服得五体投地,把自己的全部秘密,合盘端到真神仙面前。这女人姓宁,名叫来凤,哈尔滨人,为了逃避婆家人的歧视,和丈夫到这里谋生。〖/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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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四月初,一天上午,在平日应当离开的时候,甄永信没及时离去,直到有人敲门,两个人才慌忙找自己的衣服。妻子没及时开门,丈夫的敲门声就急促起来,没有好气地把门擂得哐哐山响。门开了,丈夫劈头就问,“家里有野汉子?这半天不开门!”
“不是野汉子,是神仙。”稍作调整后,妻子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儿。
“神仙?在哪儿?”
“在炕上”
丈夫莫明其妙,推门进了里屋。这时,甄永信正在把最后一个纽扣扣好。丈夫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片刻之后,旋身返回外屋,抓起菜刀又冲进里屋,一把揪住甄永信的上襟,像捉小鸡儿一样,向上举起菜刀,做出下砍的动作。甄永信虽说有过多次这种经历,这会还是有些慌张,惊悸地望着揪他的莽汉,声音有些发抖。“别、别,兄弟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你干的好事,九走,到衙门去。”一边叫喊,一边拖着甄永信出了里屋。不料妻子却异外地冷静,心态平和地说了一声,丈夫就把甄永信松开了。
“王三儿,你咋呼啥呀?到衙门?你去吧,我跟着就去,把你唆使我的事全讲了出来。”
“你……”这一着果然管用,王三儿憋胀着脸,说不出话,半天,才骂了一句,“你个臭娘儿们。”
宁氏听过,眼泪就流了下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回过头瞪着王三儿问,“想不想叫街坊邻居都听见?想,今儿个我就把事全抖露出!”
“你打断了胳膊往外拐,我光想让你勾引勾引他,咱俩事先约好了,到时候捉住他就行,谁叫你和她来真的?”
宁氏冷冰冰地拿眼逼视着王三儿,停了一会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挤着,“王三儿,我问你,我是养的?还是你是养的?靠干这种事混饭吃?”
“,你还有脸说呢,那你这算是怎么回事?”王三儿指着炕上凌乱的被褥问。
“那是甄先生给我治病。”
王三气得满脸通红,“天下有这么治病的?”
“有,”妻子理直气壮,“没有,我这肚子怎么就有动静啦?”
“啊?”王三大叫一声,又一把揪住身边的甄永信,举起菜刀,“你干的好事。”
“别、别、别,兄弟,听哥说句话,再下手不迟。”甄永信稳了稳神儿,把舌头捋直了,“你看,兄弟,事已至此,你一刀下去,我的小命儿就完了,你也什么都得不着,反倒受了牵连,要是留着哥哥这条小命,至少还能给你些补偿。”
王三儿瞪了一会儿眼,狠狠搡了他一把,甄永信就势跌坐地上,“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
甄永信坐在地上,望着王三儿,可怜巴巴地说,“听老弟的吩咐。”
“好,”王三儿稍稍顺了口气儿,伸出两个手指,说,“二百两银子,一个子儿不准少。“
“什么时间交付?“
“现在就回去拿!“
甄永信如释重负,爬起来要走,王三儿赶着把他追了回来,“慢着,先签个字据。“
“兄弟,二百两银子,哥不会赖帐的。”
“少废话!”王三儿吼着。
甄永信无奈,只好写下字据。中午回来时,王三儿也刚从东家回来。甄永信像回自己家一样,不请自进,到里屋坐到炕沿儿上,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子,连收条也没要。王三见了银子,脸色缓和了一些,却没吭声,坐在春橙上发呆,妻子见了银子,眼里流了泪。三个人闷坐了一会儿,甄永信干咳了一声,开了口,“兄弟,哥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肯不肯?”
“说!”王三儿黑着脸,说了一声。
“弟妹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哥这里还有三百两银子,想给弟妹作体己用,平日也好置办个服饰,你看中不?”说着,把银子掏出,放到宁氏身边。王三看着银子,不知说什么才好,更说不清这银子到底该不该要,嘴唇发木,一个字也说不出。呆了一会儿,甄永信托辞出去了。刚要跨出门槛,猛听得王三儿在身后喊了一声,“你小心点儿,有人要让你身败名裂。”甄永信吓了一哆嗦,停下脚步,听身后没有别的动静,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王三儿这些天相当憋屈,不光是因为甄永信隔三差五到家里来,当他的面儿,给妻子送体己钱;更要命的是妻子宁氏越来越看不上他,不让沾身不说,还动不动拿话扔他,无中生有地抱怨他生了外心,把东家给的钱,送给了不知哪里的了,不然,怎么会唆使自己的妻子,去当,勾引外边的野男人?开始是望风扑影,接着就缩小了范围,说得有眉眼了,说王三儿外边相好的,准是东家的哪个。王三百口莫辩,保持沉默,暗中抱怨东家,不该唆使他干这种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妻子却把这种沉默,当作是默认,越发加剧拿话撩他,终于有一天,刺激过度,中午,东家人吃过晌饭后,他把东家十岁的小女儿,勾引到厨房。小女孩抗拒他,他就掐住了小姑娘的脖子。惹了祸后,王三儿来不及回家一趟,就匆匆亡命了。东家报了案,警察封住了主要道口,王三在岗子边境的哨卡,被警察逮捕。秋天,在旅顺海边儿,被枪毙了。邵家孩子的母亲,在女儿出事的当天就疯了。〖/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2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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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
!!!!玻璃花儿眼是在半年后才发现了问题,尽管在此之前,丈夫的生意出奇地好,每天早出晚归,常常夜不归宿,可是带回家的银子,却出奇地少,一追问起来,不是说受朋友之托,不好意思收钱,就是说拿钱去请朋友喝酒了。因为丈夫的家族有败家的基因,从前丈夫又有好吃懒做的毛病,对丈夫的这种解释,她就深信不疑,每天听了,只是泼骂一通了事,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直到一天晚上,丈夫带着酒气回来,妻子问他又去哪儿喝酒啦,丈夫就说和贾南镇一块喝酒了,而那天傍晚,贾南镇正好到他家里来找他,并在他家里等了很久,刚刚在他进家前不久才离开。玻璃花儿眼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相信这平日里被她训斥得瘟鸡似的丈夫,居然敢这样从容不迫地骗她。她勉强忍住了心里的愤怒,没发作起来,装着没事一样,说了声,“上炕睡吧。”自己先钻进被窝。就在这时,一种担心,猛然蹿上心头,她恍惚觉得,丈夫大约已有半年多没和自己有事了。便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第二天一早,她刚起身做早饭,丈夫也跟着起来了,穿上衣服,简单洗一把脸,就打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