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脚正狠狠地踩踏在上面!
“说说,你真名叫什么?”李伦冷漠而高傲地质问,那姿态就像一个王者在和一只蝼蚁说话。
彭小年还敢说谎?
身份证是假的,给验了出来。
“我我叫彭、彭开复。这一个身份证是在家乡找人做的,在我们那里,一个人出外打工有两三个假的身份证不奇怪。”彭小年颤抖地回着。他这话也不是不可信,现在造假证的人相当多,遇上几个拿假身份证找工作的也不奇怪。
“你说,你还是姓彭?”
“我、我真姓彭啊!!”彭小年话还没有说完,那杀猪一样的痛苦尖叫响起。肩膀传来的剧痛,仿佛下一刻就会报废掉。
李伦脚上的力度加了几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敢用原来的身份证,是因为在家乡犯了事,正让警方通缉。大哥,这位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跟你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杀人放火,什么也能做!”彭小年不愧是道上混的,态度转变也快得让人惊奇。
他这一说,在场的兄弟倒是讥笑,凭他这种货色也想跟伦少?
☆、扑朔迷离2
李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比想象中更好对付?还是遇上一个狡猾的人精?
他慢慢地松开了脚,退了两步,冷问:“你来自那一个市?”
“t市。我表哥也是,我和他一起在t市长大的。”彭小年赶紧回道。
“你倒蛮上道的。”李伦讽刺。
彭小年胆子都给吓破了,还敢顶嘴么?自然没,剩下是一脸献媚加唯唯诺诺,甚至还贪生怕死地跪下磕头道歉:“大哥,我也是混道上。我自然懂规则。刚开始有点不服,惹了几个兄弟不高兴,我在这里向他们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配合就少受一点罪,装硬汉子不断手也断脚。拳打脚踢,在来之前他已经受过一顿。何况,在道上是不讲什么人性道德,杀与不杀,也仅是看对方头头一个心情。
彭小年自己都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道理。
李伦回头对刘斌说:“上网查查,t市,彭开复,是不是真有这一个人??”既然是通缉犯,应该有照片,即不难验证彭小年是不是在说谎。不过彭光伟倒蛮大胆,还让他去环宇上班?
几分钟后,刘斌即查了出来,将资料遵给李伦一看,“居然是真的彭开复?”至于彭光伟的来历,他以前自然也听说过,说是来自t市,父母已经双亡,没有兄弟姐妹。亲人,好像是有一个叔叔。而叔叔有没有一个叫儿子叫彭开复,老实说,他还真没关注这些。若当初知道彭光伟就是那幕后黑手,说不定他早将彭光伟祖宗十八代都查个低朝天。
“你说说,彭光伟是他的本名吗?”李伦忽然问了一句,那嗓音中好像有点试探的味道,让人辨别不出他最终的用意。
彭小年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一问:“是,是本名。身份证上都是这一个名。”
“他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别的名字没听说过——啊!啊啊”彭小年突然又杀猪一样惨叫,一口血也吐了出来。李伦这一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踢飞,狠狠地撞击地墙上!
☆、扑朔迷离3
李伦这一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踢飞,狠狠地撞击地墙上!仅一瞬间就让彭小年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和被捉时那一群人不同。那些人揍他时好像还有点顾忌,没有尽全力。而面前这一个只闻声不见人的男子,阴狠毒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房间沉默了些许。
李伦幽幽冷冷的嗓音又起:“别想瞒着什么,我知道彭光伟还有一个名字,你跟着他来到这里,难道会不知道?”他还清楚记得,宁幸儿喊过彭光伟叫“岩哥”,至少,在彭光伟另一个名字中,有一个岩字。
这一刻,彭小年痛得眼泪直流,那脸上满是惊惧,“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饶过我吧,我是今年刚刚过来投靠表哥。我表哥一向瞧我不太顺眼,若不是我爸爸拜托他照顾我,他也不会让我过来。这位大哥,我没有说谎,是真的。表哥他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和我说。而且,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真的!我发誓!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
他不敢说谎,真的不敢说。
现在他再蠢也明白,是自家表哥连累了自己,不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若他不老实交待他也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血腥事件。
李伦的目光望向一旁,坐在旁边轮椅上一直没有出声的菲雪。
像在询问菲雪,彭小年有没有说谎?
菲雪抿了抿唇,再点了点头,“应该不是假话。”凭他多年的经验,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多少也是有痕迹可寻。
李伦也点了点头,这么说,彭光伟做事都没有经过彭小年?
那他还有什么用?
“彭光伟的事,你知道多少?说说看。”
彭小年生怕回慢一点都会遭殃,急切地说:“您想知道什么?他、他现在是李氏公司的女婿。正在李氏公司当经理,貌似很得总裁的喜欢。”
“不,是说说他以前的事。比如,他这一个人怎么样?就拿你来对比一下,以前在t市是不是也混道上的?”李伦挑了几个问题,不一定要问中重点,普通一点事情,也能间接知道不少。
☆、扑朔迷离4
“我、我和表哥不一样,我读书时就知道和他的兴趣爱好不一样。他学习成绩优异,长辈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像我这种不喜欢学习的人混在一起?他、他应该算是一个正规的人吧,平时严肃得要命,做事也一板一眼的,挺无聊。”
彭小年赶紧说了不少关于彭光伟的事。
李伦缄口沉默。
果然,如此个性上的变化并不算大。
顿了一会儿。
李伦继续问:“你在来a市之前,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
“那个怎么记得清楚!”
“找死!”李伦话刚出。
彭小年即大惊失色,退缩地往后躲,即使看不见,仿佛也能感到李伦的怒火,“真的,我是真记得不太清楚,但那一次,也是七八年前吧,那时我大概十七、八岁吧。”
“那么久?在同一个地方,怎么会看不到?”
“他去外地上学了,出了社会又去工作。再说他爸妈都死了,也很少回来。偶尔才会打一个电话给我爸,随便问问聊聊什么的。是真的,我没说谎。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爸,也可以问我在t市的几个朋友!”彭小年还怕李伦不相信,连老爸和朋友都扯了出来。
“他好像是一名军人是么?”
“军人?是哦,我听爸提起前,他读完书在部队中待过一段时间。”
“那后来他做什么工作?”
“这一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他退伍后转了不少工作。当过建筑工,在酒吧上过吧,还当过公司职员什么的,好像连外卖也送过。我还后来还听说他给人当保镖,进了一家什么保全公司上班。我、我知道就这么多了”他一边说,还一边咧着嘴,貌似刚才那一脚,还是痛得不轻。
李伦再一次沉默。
“你知道他来a市之前,是在什么城市待过?”
“这一个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爸爸,说不定我爸爸知道。”彭小年又要哭了,他是真不知道,但每一次只要他回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