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点点头,其实就算她想回去也没有力气了,何况后庭的伤处还隐隐作痛。“我洗一洗。”阿美的下身还一片狼藉,她勉力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
张一鸣见她的模样,有些不忍,遂阻止了她。“你先躺着吧。”
张一鸣走进浴室,调好水温,将浴池放满水,这才叫阿美下床。阿美走路还有不适之状,张一鸣便又扶着她进了浴室,在浴缸边,他再次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才对阿美说:“好了,进去泡一泡。”
张一鸣不经意间所做的这一切,让阿美心里有着异常的感动。阿美至今为止的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小心仔细地侍候过,特别是被男人这样侍候。这个刚刚还威胁她全家的男人,此刻却又显出了温柔的一面,让她第一次享受到被男人体贴呵护的幸福和快乐,这是生而为女人的幸福和快乐。
“谢谢。”阿美轻轻地说。
在浴室明亮的光线下,阿美的皮肤显得更是白皙细腻,这使她|乳|上的疤痕也更加触目惊心。张一鸣扶她在浴缸中坐好,禁不住抓住了阿美的一只ru房,轻轻揉动。刚才在阿美身上驰骋的时候,张一鸣都不曾有这样的举动,他的神情既非亵玩,亦非挑逗,而是一种淡淡的关怀和爱抚。阿美没动弹,任张一鸣在自己的|乳|上捏着,恍惚中,她简直以为张一鸣就是自己的男人。
“痛吗?”张一鸣摸着疤痕问道。
“烫的时候痛,现在不痛。”阿美低头看着自己的ru房在张一鸣手中变化着形状,被他掌握的感觉,让阿美有些迷醉。
“你那个男朋友是个畜生。”张一鸣放开了阿美的ru房,站起身准备离开浴室,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向阿美问到:“我今天是不是也是个畜生?”
“开始的时候是,现在不是了。”阿美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容。
“谢谢你原谅我。”张一鸣也冲她一笑,出了浴室。
阿美出浴后,张一鸣自己也洗了个淋浴,他走出浴室,见阿美躺在床上,仍是赤身裸体。
阿美此刻侧身背向张一鸣躺着,躯体展示出非常优美的曲线,没有疤痕的后背肌肤,在卧室内暗淡灯光下泛出柔和的光芒。见到阿美这浴后的胴体,张一鸣不禁又有些性起,他躺到阿美的身后,伸出手抱住了她。
阿美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拒绝。“还能不能再来一次?”张一鸣在她耳边问道,“真正的一夜情。”
阿美身子一抖。“在哪里?”她问。
“当然在这里了,就是现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前面还是后面。”阿美的声音透着紧张,还有一丝害羞。
张一鸣明白了阿美的意思,她是对张一鸣刚才的“另辟蹊径”心有余悸。张一鸣心下有些过意不去,他亲了亲阿美的肩膀,“前面。你都说我不是畜牲了,我怎么还会做那种事。”
阿美这才放下心来。“那,你要来就来吧。”她轻声应允道。
张一鸣从后面伸出手,开始慢慢抚摸阿美的ru房,然后向下游走,直到停在了腿间,又在花房四周徘徊了一阵之后,阿美发出了断续的呻吟,身体也扭动起来。张一鸣伸出一只中指,先行侵入了阿美,引得她一声长吟。
手指的前戏很快见效,阿美迅速湿润,张一鸣抽出手指,挺起下身,从后面进入了阿美。这一次,阿美的吟声更是娇腻悠长。
“是不是觉得鸟枪换炮?”张一鸣戏虐地说道。
这一次的交合是你情我愿,没有胁迫,也没有交易。阿美心中暗藏深埋的情愫,不经意间迅速滋长,在这情愫之中,她褪去了风尘意味,娇羞的女儿心态渐长渐浓。听了张一鸣的挑逗之语,阿美嗔道:“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读书人,没想到也这么下流。”
“就这么说一句话就是下流了?那我可告诉你,我真正的下流手段还没使出来呢。”
阿美当然不是真说张一鸣下流,只因歌厅的小姐们每每谈论床上之事,都是些直白粗俗的语言,因而此刻反是张一鸣这般隐隐晦晦的调情,激起了阿美的羞怯情怀,在这样的羞怯中,阿美心里有一种异常的甜美,她娇声道:“我不怕,把你的下流手段使出来吧。”
张一鸣得令,立刻开始挺动,阿美遂也不甘示弱地送臀配合,迎接着张一鸣的冲击。张一鸣渐觉舒爽,又附在阿美耳边说:“待会我那里是上喷,你那里才是下流。”
与此前的暴虐、平和、冷酷或温柔都不一样,此刻张一鸣又是一番风流之态。阿美对张一鸣的观感早已经迷乱,她再不想去琢磨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张一鸣色色的隐语刺激得阿美当即就有了来的意思,她不再掩饰,也不再忍耐,她只想让自己沉沦在这个男人的征伐之下,因为过了今夜,纵使她终日身处欢场,又有几分可能再遇到这样的男人,再有一次这样的一夜之情?
阿美哼哼唧唧,忘我地呻吟道:“只怕,我,我等不到你上喷了,你快,快点,就让我先,先下流一次吧……”
卷六 第五十七章 洪生召见
1
由于阿美的工作性质所养成的习惯,她的早晨通常从中午开始,何况昨夜被张一鸣折腾得够呛,第二天上午11点多,阿美仍在睡梦之中。
张一鸣早已起了床,到外面转了一圈,新买了一部手机,上了一个不记名的神州行号码,作为这几天在深圳的专用通讯工具。回到酒店,快12点了,张一鸣叫醒阿美,退了房,带她去吃午餐。
“你在深圳有房子吗?”吃完饭,两人将要分手,张一鸣问道。
“租的。”
“和男朋友住一起?”
阿美点点头,随即又说:“他经常不回来。”
“那找捞仔的事情……?”张一鸣有点不放心,不知道阿美能不能尽快找到捞仔。
阿美看了看张一鸣,心里有一些失落。这个男人找她,终究只是为了捞仔,就算跟她上床,也只是顺便发泄一下xing欲。如果不是要找捞仔,说到选择一夜情的对象,这个男人怎会看得上她这样身份的?自己心里念念不忘的一夜情,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人家昨夜也说过愿意付钱,所谓一夜情,就当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梦吧。毕竟,昨夜除了开始发狂的那阵,这个男人体贴地为她放洗澡水,小心地扶着她入浴,都是阿美从没有享受过的温柔。而后来,男人在床上同样也让她享受了从来没有过的欲仙欲死。阿美早已经见惯欢场上的虚情假意,张一鸣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还想要什么呢?
“我会尽力帮你找的,很多跟他混在一起的人我都认识,他们常常会去帝豪。”阿美收起了内心的失落说道,“放心吧,我还想再赚你四万块。我出来做这些不要脸的事情,不就是为钱嘛,至少你这事还不让我丢脸。”阿美戳着自己面前盘中的食物,两眼看着窗外。
看着阿美的神态,张一鸣知道自己的功利心态让她难过了。“不是告诉你别往不好的方面想吗?至少,至少我们之间,你没有做丢脸的事。我们是一夜情人,不是吗?”张一鸣只得重复强调着这个谎言。
阿美有些凄然地一笑,“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我哪有资格做你的情人,一夜也不可能。”
张一鸣不好再说什么,事实上,那确实是他的一个谎言。也许,离开这个话题是最好的办法。张一鸣把自己新的神州行手机号写给阿美,“我叫王力,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消息尽快通知我,好吗?”
阿美拿起写了名字和号码的纸片看了看,收进自己的小包里。“好,我会的。”说完站起身,“我要走了,还得回去再休息一下,晚上还要上班。”
2
阿美回到住处,不常回家的男友偏偏昨晚回来了,而且一直在家等她。
“臭表子,这么晚才回?昨天被人搞了一晚上吧?是不是很爽?”男友明仔阴邪而又恶狠狠地问道。
阿美心里一阵酸楚,在家乡的时候,明仔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明仔是个很上进的小伙子,是村里不多的高中生。高考落榜,明仔也没有气馁,阿美和明仔两家人的家境都不好,明仔决定外出打工,闯出一番事业,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
阿美不放心明仔一个人出去,也不愿意离开他,于是两家人给他俩订了亲,让他们一起出去打工了。
外面的世界远不似想象中的美好,这句话也许早被人说烂了,但是阿美和明仔不知道。等到他们知道以后,已经在深圳陷入几乎走投无路的境地了。然后,明仔结识了捞仔,再然后,他们一半劝诱一半逼迫,阿美做了小姐,一切就这样渐渐地改变了。阿美真不愿回想这些令人心痛的过程。
“臭表子,问你话呢?哑巴了?是不是被人搞了一晚上?”明仔又冲阿美嚷了一句,走上前来,扬起了手,作势要扇阿美。
明仔早就常常骂她为“表子”,而且明仔也不在乎她做表子,甚至还逼她去做,明仔要的是钱。但是阿美第一次面对明仔的辱骂觉得有点心虚,这与其说是不敢面对明仔,不如说是阿美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她的肉体早已经不纯洁,她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灵也不再坚贞。即使在做小姐的时候,阿美的心里仍然坚守着明仔早已抛弃了的那一份爱情,因为这是她最初的梦幻,一生的憧憬。然而,阿美实实在在地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终其一生也遥不可及的。
“没有。”阿美躲开明仔扬起的手掌,轻声否认了他的指责。
“没有?阿兵说帮你钓了一个凯子,你敢说没有。”明仔怒瞪着双眼。
“你知道我已经不做小姐了。”
“臭表子,又不是没卖过,给老子装什么纯情。你去做,老子又不怪你,重要的是能搞来钱。”
“我只是陪人吃宵夜。”
“宵夜要一个晚上?臭表子,信不信老子扒下你的裤子检查?你最好少罗嗦,快拿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