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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劫花传奇 > 第 84 部分阅读

第 84 部分阅读

“那莲性大师真能预知未来?”张一鸣忍不住问道。

女居士微微有了点笑意,“如果心境清明,每个人都能预知未来。”

老天,张一鸣记得在期铜上面大赚之后,自己跟季峰发过感慨,人类始终不能达到而又渴望达到的终极梦想,就是突破时间的限制,在时间的轨道上自由来去,向前能预知未来,向后能回到过去。张一鸣从来没有见过真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法能大师够神的了,但是他的预知也是模糊的,而这莲性大师这样精准的预测,让张一鸣大开眼界又有些大惊失色。

张一鸣不知道该再问些什么,想了想,最后道:“莲性大师还说了些什么没有?”他希望这位神奇的莲性大师能留下一些启示给自己。

“也没说什么。她说,‘做任何事情遵从自己的心即可’,不知道这是不是专门留给你的话。”

张一鸣默念着这句话,似乎有所悟,最后向女居士再一次躬身,道:“谢谢师傅。这句话是专门留给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到了。”

女居士这回很清晰地笑了起来:“施主你真的很有慧根,很有佛缘。”

张一鸣清楚地记得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女居士是称他为先生的,现在旅游业发达,很多寺庙游客甚众,对于一般游客,僧众们也都习惯按世俗的称呼了。这回称呼的改变,是否表明在女居士心中,张一鸣与一般游客有些不同呢?

张一鸣再一次想起莲性的那句话,不禁领悟,同也好,不同也好,那都是别人对你的看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里怎么想、怎么看的。想到这里,张一鸣也露出笑容,道:“师傅,谢谢你,那我告辞了。”

女居士笑容仍在,淡淡道:“你走好。”说完便回到山门里去了。

3

张一鸣若有所思地往回走,这回似乎比去的时候更快,一会儿就到达主路上,看着通向山顶的阶梯,张一鸣稍一思索,便快步向上爬去。

不是说遵从自己的心吗?此刻张一鸣的心中便有一种欲望很想尽快登到金顶之上。去干嘛?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反正心里有这个欲望,他决定彻底地无条件地遵从一回。

张一鸣鼓足了力气,没有再流连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间,这余下的一小半阶梯,张一鸣居然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到达金顶上的镇国寺,毕竟是主要景点,这里的人还是多一些。到了这里,张一鸣才知道这里是新金顶,在上面还有一个老金顶,仰头望去,老金顶还很高,那上面有弥勒殿和释迦殿。

既然梵净山是弥勒佛的道场,岂有不到弥勒殿的道理?张一鸣想也不想,也没歇息,继续又往老金顶爬去,他准备下来时再进新金顶这儿的镇国寺看看。

张一鸣一鼓作气爬到老金顶,终于到了弥勒殿。这里仍然有不少人,看来会当凌绝顶的欲望还是很多人都有的。

登到这里,张一鸣才长长地喘了自口气,这样全速攀爬,还是有点累。平复了气息之后,张一鸣整整衣服,神态庄重地跨进了弥勒殿。

一走进弥勒殿,张一鸣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吃惊了,但是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心为何指引自己急急忙忙爬到这里。难道真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存在于宇宙天地之间?

张一鸣看见了一个身影,一个娇小女人的身形,背向自己,正跪在弥勒殿里。这个女人在张一鸣的生命中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张一鸣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一眼认出了她。

“阿美?”张一鸣轻轻叫了一声。

4

跪着的女人身子一僵,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魔的诅咒,看得出来是受到了十万分的惊吓。迟疑了足有一分钟,女人转过身来。

正是阿美,简单朴素的打扮,显出一份质朴,丝毫不再有当初的风尘气息,只是一张脸上已吓成煞白的颜色。张一鸣不禁十分疑惑,自己吓着她了吗?可为什么呀?

阿美也看清了张一鸣,她扭头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任何熟悉的身影,这才渐渐将一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阿美站起身,走到张一鸣面前,“张……”阿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一鸣,“你、你怎么在这里?”

张一鸣道:“我也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张一鸣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威胁过她,难道她是担心这个?张一鸣笑起来,“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吧?阿美。”

听到张一鸣的称呼,阿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显出又羞又怕的神色。将张一鸣拉到弥勒殿外一无人之处,阿美低下头轻轻但焦急地说道:“我知道您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张……先生,您别叫我阿美了,那不是我的真名,在这里没人知道我叫阿美。”

张一鸣这时候才明白过来,难怪她又羞又怕的样子,“阿美”是她在深圳做那种事情时候用的名字。看着阿美焦虑的样子,一时间张一鸣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之情,深圳的经历恐怕是她一生中想忘却又永不能忘的梦魇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张一鸣放低了声音,“突然看到你,我很吃惊。那我该怎么叫你?”

“我叫梁小青。”阿美——应该说是梁小青仍低着头,轻声告诉张一鸣。

“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你,真令人高兴。”为了消除梁小青的尴尬,张一鸣故意大声而轻松的笑起来,让不远处的外人看上去他们像一对不期而遇的老朋友。

小青体会到了张一鸣的心意,抬起头来,感激地一笑,“我家就在梵净山下的松桃县,我经常上山的。张先生,应该说我能在这里碰到您才叫巧呢。”

讲起松桃这个县名,张一鸣似乎有点印象了,当初在深圳,为了威胁那时候还叫阿美的小青,张一鸣是知道她家里情况的。松桃这个名字跟桃李有点相似,所以张一鸣印象深刻,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松桃就在梵净山下。

“我是来旅游的。”

“就一个人?”小青向四周看了看。

“就一个人。”

“那……要不要我陪你转转?”小青的声音有点怯怯的,就像是提出了一个非份的要求。

“当然好啊。”张一鸣爽快地说。不知怎么,他今天看见铅华尽洗的小青,竟是有那么一点亲切的感觉,以至于不太去想她在深圳身陷欢场的样子。

小青陪着张一鸣把弥勒殿和释迦殿转了一圈,然后两人一起往新金顶下去。一路上聊着,张一鸣才知道小青现在已经当了她们村的村长。

松桃县地处贫困山区,而小青家所在的山峒村更是全县最偏远和贫困的乡村,至今仍没有大路通往山外,只有一条人走的小路。小青在深圳呆了那么久,眼界思想早已超过村里同乡,回村后,她的一言一行不自觉间显出比乡亲们更多的见识。虽然小青一点都不愿回顾在深圳的那段日子,但是在乡亲们的拉家常中,她不知不觉还是带回一些深圳那些花花世界的见闻,渐渐地在乡亲们心目中便很有些威信,正好前一任老村长过世,乡亲们一合计,就选小青当了村长,希望小青利用自己见过的世面,带领全村人也走上致富的道路。

卷十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宿金顶

1

“所以你就当上村长了?”张一鸣听完小青的叙述,微笑着问,心里替她高兴,希望这能够慢慢磨灭她心中那不快的记忆。

小青点点头,又道:“前一阵我到县里开会,是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事情,我们村是重点贫困村,压力很大。我也没什么主意,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再说我们村确实进出太不方便了,我就想出钱先修一条大一点的路通到镇上。我今天来就是向弥勒佛许愿,希望路修好,我们村能慢慢富裕起来。”

“你自己出钱修路?”张一鸣有些吃惊。这得多少钱啊?小青有这些钱吗?更重要的是,就算有,她干嘛要出啊?

小青又点头,“什也不是修汽车路,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们村委会商量,就挖一条宽的,平的,至少手推车能推着过的土路就行,不像现在,什么东西都得人背肩扛,走在羊肠小道上。”

“这也得要不少钱吧?”

小青又低下头,“不用太多。都是村里人义务出工,钱只是用来买必要的工具和材料。我……,我在深圳存了点钱。现在想想那些钱心里就厌恶,都是、都是做那种事赚来的,不如给村里用了。反正我自己也不愿再用那种钱。”

张一鸣看一眼小青,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如果说小青在深圳是一种堕落,那么这种堕落她自己究竟有多少责任呢?当然不敢说她自己全无责任,毕竟还有那么多身处极端艰苦境况的女子却仍旧坚持了自尊和自爱,但是要说全是小青自己的责任,符合事实吗?看着此时此刻小青深埋的头,听着她羞愧的话,张一鸣不能相信小青在深圳的所作所为是出于贪图金钱、迷恋享受等等目的。

2

下到新金顶,镇国寺到了。

“都说镇国寺许愿挺灵的,是吗?”两人往寺里走去的时候,张一鸣问。

“不知道。”小青轻声说道,隔了一会儿,只听她又说:“我去深圳之前,来这里许过愿,可是……”小青垂下了眼帘。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张一鸣能想得到小青去深圳前会许下什么样的愿望,而在深圳的结果如何,张一鸣更是清楚。“也许是我不够心诚。”小青最后又补充一句。

“都过去了的事情,别再想了。”张一鸣开导道。

两人在镇国寺拜了拜,出门时候,一旁的居士给了张一鸣和小青一人一根红绳,张一鸣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随手就接过了,而小青霎时间一张脸通红起来。

“怎么了?”张一鸣奇怪地问。

小青不作声,一旁的居士先笑了,对小青和蔼地道:“姑娘别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的姻缘可要好好把握。”说完居士又含笑看了张一鸣一眼。

张一鸣有点明白了,难怪看到路边树上,还有的石头上栓满了红绳,原来是给上山来的青年情侣们保佑姻缘的。张一鸣记起读书时候爬华山,满山的铁链上挂满了锁,越往高处越多,其意义与这里的红绳差不多。那是同心锁,这里的红绳大概可以打成同心结吧。

不过,这些东西真管用吗?张一鸣和诗思也在华山之巅挂了一把同心锁的,他清楚地记得他把钥匙扔下华山绝壁的时候,诗思依偎在他身旁,满脸幸福的笑容。“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像这把锁,再也不能打开。”这是诗思当时的话,然而伊人昔日的蜜语言犹在耳,此刻却是芳踪何处?

张一鸣不想让小青难堪,便对居士笑着道了谢,替小青把红绳接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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