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扬的神色有些着急,张一鸣虽不明所以,但也不多想,拉开车门一头钻进了副驾驶座。武清扬立刻发动汽车,迅速提上速度,再度向前驶去。
“你在搞什么?”张一鸣皱眉问。
武清扬来不及回答,略显紧张地看了看车内的后视镜,低低叫了声:“糟糕,追上来了。”
只这一句,张一鸣立时明白了状况。刚刚还正在奇怪这丫头怎么有这么高档的车,现在知道,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她肯定在做那没本钱的买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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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猜得一点没错,他给武清扬打电话的时候,武清扬正在对这辆宝马下手,接到张一鸣的电话,武清扬既舍不得这辆宝马车,也舍不得错过跟张一鸣见面的机会,最后便请张一鸣等在路边,决定偷车得手后直接去见他。
一来是宝马的防盗功能强大,二来武清扬急着见张一鸣,精神不集中,结果弄开车门的时间多花了几十秒,而且还出了响动。武清扬驾车驶出停车场后,那里的保安已经察觉,于是驾车追了上来。
武清扬看见保安追了上来,她也犹豫了一下还要不要去跟张一鸣碰面,还是先逃脱再说。保安开的是桑塔纳,不多久便被武清扬的宝马甩开距离。武清扬也是第一次弄到宝马,第一次开宝马,这时才发现好车就是好车,甩开一辆桑塔纳跟玩儿似的,不禁大为兴奋,也不再担心,仍旧奔张一鸣而去。
武清扬没料到这保安如此执著,更没料到他有本事跟得这么紧,只是在接张一鸣的时候停了约半分钟,本已不见踪影的桑塔娜居然又跟了上来。
如果是在路面情况简单的高速公路上,仅凭两车性能的差别,武清扬再次甩掉桑塔纳没有一点问题,可现在是在市区,尤其张一鸣等待武清扬的位置是繁华地带,接了张一鸣后,在这人车都更多的街道上,想甩开桑塔娜就不仅仅取决于两车的性能,更取决于两车上驾车人的技术。
武清扬以偷车为生,驾车技术实在也不算差,偏偏没想到这次这个该死的保安似乎是个高手,跟武清扬耗上了,而且利用技术优势,在后面左冲右突,渐跟渐近了。
武清扬有点焦急起来,脸色微变,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她主要是担心把张一鸣连累了。
武清扬的一切张一鸣看在眼里,他回回头,看了看紧紧咬住的桑塔纳,暗暗笑了一笑,心道:乖乖小清扬,今天要不是恰好有老公在,只怕下回老公得到局子里去为你“赎身”了。
“这车是刚才偷的吧?”张一鸣这时才好整以暇,悠悠然地问道。
“对不起,门主,连累你了。我以为能甩掉后面的车,没想……”武清扬已经无暇多作解释,心里又气又急,不禁骂到:“这该死的保安,怎么像吃了伟哥一样。”
武清扬哪里知道,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巧,今晚她遇到这个保安,是刚刚从部队复员的汽车兵,驾驶技术相当过硬,可以说,今晚武清扬是碰到钉子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为追来的是这样一个保安,武清扬今天才有机会逃脱。此话怎讲?原来,这保安见偷车逃跑的是一俏丽女贼,而且一开始居然把他还甩掉一大截,心中登时大为不愤,心想:妈的,一小娘们,老子今天要是被你甩了,还有什么脸再在这里混保安?所以这保安自己驾车死死咬住武清扬,愣是不报警。试想,若是换了别人,一报警,在这市内的街道上,各路警察一出动,那还不把武清扬堵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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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见武清扬的汗珠越渗越多,便有些心疼起来,张一鸣知道她偷车一向顺手,大概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再这么着急紧张下去,弄不好别把车开出事来。
张一鸣伸手擦了擦武清额头的汗珠。
“门主,我停下来,你先下去,好吗?”武清扬的声音有些发抖。
张一鸣笑起来,“那你呢?”
“我……甩掉他后再去找你。”
“你能甩掉他?”
“能、能吧。”武清扬的口气是那么的不确定。她本来想坚定地说个能字,但看这架势估计张一鸣也不信。
“你这意思,我太重了,坐在车上车跑不快,我一下去你就可以甩掉后面的桑塔纳?”
武清扬几乎哭出来,“门主,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我真的不知道后面能追上来,你下车先走吧。”
“好吧。那你停车。”张一鸣最后说。
武清扬看一眼张一鸣,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人有时候真是奇怪,她是真心不想连累张一鸣,可张一鸣答应下车,武清扬忽然又觉得是那么忍不住地失落。这个人是她的门主,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原来在他这里却也找不到任何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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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扬刚把车停下,张一鸣一侧身,两只手似铁钳一样卡住她的双腋下,一把将她从驾驶座位上拎起来,拎到自己腿上坐下。
“门主,你……”武清扬大惊。
“乖乖的。”张一鸣拍拍她的脸蛋,然后艰难地移位,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就这一阵工夫,后面的桑塔娜追了上来,开到宝马前面停下,拦住了宝马的去路。
张一鸣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从桑塔纳上下来一个体格匀称健壮的保安。
“妈的,臭娘们,今天你要从我手里跑掉了,这宝马我来赔给车主。”张一鸣听见保安几分自负几分得意也有几分不愤地骂骂咧咧走向宝马。
“嗨。”张一鸣从车窗伸出头去,笑嘻嘻地向保安招招手。
保安一下愣住了,什么时候换了个男人开车?还一派有恃无恐的样子。当兵出身的他不禁停下脚步,警觉地打量起宝马车内的情况起来,以防有什么埋伏。
“比一下?”张一鸣又对保安说一句,也不等他回答,一挂倒档,稍打方向,宝马呲地一下便斜插到对面逆行的车道上去了。在这条往回的车道上,有迎面来的车以为张一鸣要逆行,不断鸣喇叭警示。张一鸣不理会,也不把车掉头,只挂着倒档,顺着这个方向以倒车的方式开了起来,速度竟然不比那些正常行驶的车辆慢。
桑塔纳上下来的保安愣了半秒,立刻明白张一鸣的意思,巨大的好胜心刹时被激了起来。保安跑回桑塔纳,一头钻进车里,也学张一鸣的样,一挂倒档,哧溜一下斜插到对面车道上,以张一鸣相同的方式倒车追着宝马。
路上出现这样两辆奇怪的车,引得其它车辆十分好奇,当看明白他们在互相追逐的时候,有好事者便在超过他们两辆车的时候,鸣号以示鼓励,“嘿,哥们,加油。”有人还叫一句。
这样开了一阵,总是倒行毕竟不是办法,别的车辆可以不在意,时间久了警察也会发现。张一鸣看着前面桑塔纳的车尾,“叭叭”鸣了两声。
桑塔纳里的保安听见鸣了两声后,只见宝马车身“嘎”地一停,然后立刻随着“吱吱”的轮胎磨地声,宝马在几秒钟内就地急速地掉了个头,在道路上变成了正常行驶状态。
张一鸣把手伸出车窗向后一招手,开始以慢速向前驶去。果然,观后镜里,张一鸣见到桑塔纳也毫不示弱地来了个高速原地掉头。张一鸣微微一笑,一踩油门,比赛正式开始。
所有这一切,把个武清扬看呆了。直到此时,她才高兴地叫起来:“门主,你太厉害了。”叫罢又侧身在张一鸣脸上亲了一下。
张一鸣微微一笑,也是几分得意,几分自负。
卷二十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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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水平,张一鸣本就比保安高出半筹,而宝马与桑塔纳的性能就更不可同日而语,现在保安想要追上他们,几乎变成不可能的任务,只是张一鸣有心跟这个保安比比,时快时慢地吊着他,所以他才不至于被甩掉。
“玩玩他,门主,他太讨厌了,不然我们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被抓住的担忧,武清扬兴奋起来,不时回头看看桑塔纳,一边对张一鸣要求。
“都已经怎么了?”张一鸣微微笑着问。
武清扬已经不是下那个羞涩的姑娘家,她又一吻张一鸣的脸颊,稍小了声音道:“没有他捣乱,我们都已经在床上了。”
“你还说人家捣乱?人家的职责是保安,你跑到人家那里去偷车,你是在砸人家饭碗知道吗?”张一鸣不禁笑骂。
“那……那我的饭碗就是偷车嘛。他不让我偷,不也是在砸我的饭碗?”
武清扬这话倒是引起张一鸣的思考,她老这样偷车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哪一天真要到局子里去捞她,岂不悔之晚矣?本想等这边事情结束后再给她做个安排,现在看来还是早点做了为好。
“门主,不玩了,甩掉他,我们回去吧。”武清扬的声音忽然娇腻起来,刚才一句话勾起她对床的强烈渴望,再一次体味在床上、在这个男人身下那种要死去一样的魂游天外的愿望让她再也不想耍弄这个什么破保安了。
张一鸣如何听不出武清扬话里的意思,看着路上并不太多的车辆和街灯柔和的光线,张一鸣心中的欲望也蓬勃起来。他今晚来找武清扬本就是为那男欢女爱的事情。
“清扬,你帮老公加加油,老公就能甩掉他了。”张一鸣忽然对武清扬说。
张一鸣第一次在武清扬面前自称老公,武清扬听得心里像蜜腌了一样,又羞又喜。“好啊,我怎么帮你?”
张一鸣又觉得不好说了。他心里想的事,武清扬在床上都还没有那样做过,但张一鸣内心蠢蠢欲动,又实在忍不住想一试新鲜滋味。他看看武清扬,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武清扬并不傻,又是在江湖上混的,见识和听闻自是不少,一下明白了张一鸣的意思,小脸慢慢红了起来。
“算了,咱们回去再说。”张一鸣看见武清扬的模样,知她为难,便收起自己的色心。
“嗯~”武清扬嗯一声,竟是拒绝张一鸣的好意。“我给你加油。”说着,小手已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