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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重少年行 > 第 13部分阅读

第 13部分阅读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反正打小稀里糊涂过来了,没想过什么男的女的,要不是这两年开始发育,连自己都忘了现在这身体是个女同志。但是发育也得拣个好时候吧?那天被重千斤当胸打了一拳,痛得龇牙咧嘴的,洗澡时发现胸口两个小蓓蕾有点肿,也不知道是打的,还是怎么了。当时就想,原来每个姑娘含苞待放的时候,是需要像玻璃一样照顾的,如果可以,真想在胸口放一块小心碰撞的牌子。

现在更好,当着重千里、重千斤和慕少艾;这初潮汹涌的,算什么啊?只能指望那两个年纪尚幼,在眼下这个生理教育甚不开放的年代,缺乏适当的想象与推理能力。

重穿看着流歌拿来的草灰包和那条诡异的带子,满脑袋的黑线。可再看看那位姐姐似笑非笑的脸,想问点什么的勇气又立马飞到九霄云外。

好在姐姐还有点人性,把全套设备给她收拾好,又详细嘱咐了用法和注意事项,忽略她面部表情的话,整个过程还算和谐温馨。

也不知道重千里找了什么借口,反正等慕少艾和重千斤回来时,已经平静接受了他的伤口莫名出血又妥善处理的结果。此二人比较不能平静接受的是,重千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们想与重穿同房共枕的要求。

鉴于她的身份和身体状况,重千里叫流歌安排了一个套房,让她睡在里间,自己歇在外间,即方便看护,也不至不便。接下来三天皆是如此,除了心里有几分内疚,重穿倒比前几日睡得安稳。

她不知道的是,这安稳是外面的重千里辛苦换来的。

慕少艾不死心,每晚都试图探房、偷袭甚至再度使用迷香攻势。虽然手段不高明,但耐不过韧性可嘉,屡试不退,搞得重千里不胜其烦;

而重千斤则把少年最初的叛逆全都转移到他这表面和煦,实则奸猾的大哥身上。

在他看来,大哥的举动非常不合理,为什么一出门,每个人都想拆散他和小穿?

以前日日在一起的时候,倒没觉得他如何如何,但自从入了江湖,从慕少艾开始,他就嗅出了危机,原来总在身边回头可见的人,一旦被别人觊觎了,是很有可能离开自己的;又加上前日重穿莫名被人偷袭重伤,那一刻真是魂飞天外,只想着从此要时时待在他身边,不管什么三少爷的骄傲了。

结果好么,慕少艾没走,又多了个重千里。

打又打不过,拗也拗不过,明的暗的都不如他。

夜里独个躺在床上,总觉百爪挠心,鼻子里始终回荡着那一晚搂着重穿睡觉时他软软的发香。

这个味道说不上好闻,有点像小孩子的奶香。

重穿自小爱喝牛奶。每日一杯从不间断。以前在重家堡那是十分方便,出来了没有这条件,偶尔也会念叨。但是停喝归停喝,那味道就跟习惯一样早已渗到他的四肢百骸。再想着现在躺在重穿旁边的是他大哥,心里就很不受用,又酸又涩的。

晚上这般胡想,白天见到重穿也刻意避嫌起来,尤其是看到慕少艾在那里嘘寒问暖的狗样,更是面夹寒霜,不发一言。但要他走开眼不见为净,那脚又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重千里在这样里外的精神煎熬下,居然没有过甩手不干的念头,向来锦衣玉食的他,照顾起人来竟也细致入微,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看到那小人脸色泛粉,精神日好,吃了他喂的药后,抬头露齿一笑,会无端的开心。

虽说陪他睡觉是迫不得已,但凭心而论,这辛苦里面也带了几丝让人不愿深究的趣味。

这日重穿吃完晚饭精神甚好,经各有关部门批准后,洗完澡终于得到甲板上透透气。

难得慕少艾这一刻不知道飞去哪里耍子,重千斤也回房静思,为明日的比赛做准备。

一个人对着浩瀚湖面,刚洗的头发没有结束,任它在脑后调戏入夜秋风。

如此站了一会,重穿对着后方角落淡淡说了一句。“出来吧。”

那人一言不发,慢慢走到她身边两尺处停下。还是一身白衣,夜光下面如皎月。

重穿没回头;只是平常地问:“那日,是你吧?”

纳南白没有回答,一径沉默。茕茕孑立,与这湖下月夜似成一体。

重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将那日自己受伤的情景告诉重千里他们,也没提到纳南白的名字,只说是逛到了那里后莫名觉得气血翻腾,之后就昏迷不醒了。

虽然这人已经不能算是他的朋友,她始终觉得纳南白对自己并无杀意,即使他对她下了手。

重千里曾说当日寻她不到,还是纳南白出言指点。

这反复的情节颇为诡异,但以她的智商和性情,却实在无力追究。

这条命,说到底是赚来的。这一世,但望不要像以往那样执着了。

见他沉默,重穿也不再说什么。又不是自己去找他,难道还要我费力寒暄么?

此时人影一晃,重穿但觉手里多了个凉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个羊脂玉的小瓶子。

只听纳南白低声道:“清秋丹,寂寞梧桐的独门解药,今晚化水吃了,可保心脉不伤。”

重穿撇撇嘴,想想还是没说谢谢。打人后给你一甜枣,你会说谢谢吗?

纳南白转身要走,忽又停住,回过身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

重穿淡淡道:“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想说早说了,我就是问,你不想说,随便给我个敷衍,也没什么意思。”

纳南白低头。“我的确不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复抬眼看他,清冷的眼珠里几分迷惑。

重穿只是笑一下。

纳南白看了她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你对江湖没有期许,只是来看热闹。你哪里知道,可以只看热闹,也是一种幸运。”

话音未了,人已如鹞子一般去远了。

重穿在原地,只觉适才悠扬的秋风,变得有些萧索。再过一会儿,就走回了船舱。

殊不知舱顶有个人悄然立着,将这一幕默默看在眼里。

重穿回了房,重千里并不在。心里松一口气,发生那样事后,实在有些怕与他独处。

去里间自己包裹里取了秋水剑出来,自往重千斤的房里走去。

明日就是正式比赛,须得把剑还给三少。这段时间又是受伤又是昏迷的,之前与三少的结还没解开,因为这些事两个反而更生分了。重穿是自己心里有鬼,看三少这几日的表现,那绝对已经是已经气得走路都在冒烟了。想坦白身份,又觉无从说起。两个自小没什么机会分开的人,现在变成这样尴尬,可见人大了,日子就自然变得复杂。

“三少!”重穿在门口敲了两下,没听到什么动静。

正待推门进去看看,门却突然开了,一个收势不及,就这样撞到重千斤的胸口。

唉,以前怎么没留意到,三少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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