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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重少年行 > 第 40部分阅读

第 40部分阅读

“什么创意?”寒无衣斜眼,温柔一笑,“你想我叫你重重,重儿?”

虫虫。虫儿。

重穿汗了。

自己怎么就意识到,这不是怎么称呼的问题,是先天不足。

“算了,你爱叫小重就叫吧。”

认命吧,重穿这个名字就是那么矬。

寒无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

重穿怎么想就怎么说了。“还好,比三少强。”

寒无衣:“你家三少,叫什么?”

重穿:“重千斤。斤两的斤。”

寒无衣:“嗯。”

重穿好奇:“只是嗯?”

寒无衣:“啊,还要怎样?”

重穿眯眼:“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

寒无衣回头:“我有四个姐姐。”

重穿:“啊?”这思维跳跃的,怎么跑到人口普查了。

但是八卦谁不爱听呢?

寒无衣:“我大姐生在春天,二姐生在夏至,三姐生在秋末,四姐生在冬日。”

重穿笑:“这么巧。”

寒无衣:“嗯,你知道她们叫什么吗?”

重穿:“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居委会的。我能知道吗?

寒无衣:“你猜猜。”

重穿:“莫非,就叫做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

寒无衣看着她。“如果是这样,也不算太坏。”

转过头。“我大姐叫寒春来,二姐叫寒夏来,三姐叫寒秋来,四姐叫寒冬来。”

重穿默。喊春来,喊下来,喊球来,喊冬来。

寒无衣:“你不要同情她们。”

重穿忍不住:“你不觉得,作为四个姑娘,她们挺值得同情的?”

寒无衣:“这四个姑娘的弟弟比她们更值得同情。”

重穿:“你还有个哥哥?他几时生的?”

寒无衣面无表情:“这不是出生在春夏秋冬的问题,而是他生在姐姐们后面的问题。”

重穿:“啥意思?”

寒无衣:“你想,一个大家族,三代单传,夫人们一气生了四个女儿,再来个少爷,是个什么光景?”

重穿叹。“那绝对是个宝啊!”

寒无衣:“没错。鉴于四个姐姐把四季都占了,这个少爷又如此宝贝,他的名字,就唤做宝来了。”

重穿一口茶喷了出去。“宝来,寒宝来?”

啊妹哇。

寒无衣掸掸身上的茶水。“嗯,这名字如何?”

重穿大笑。“我很佩服你哥,顶着这么个名字做人。”

寒无衣:“不用佩服,他顶不住。”

重穿“啊”一声,“莫非……”

难道天下还真有因为受不了自己的名字而羞死的人?三少,你要坚强!

对啊,寒无衣不是他家唯一的少爷吗,看来他哥哥真的凶多吉少。

重穿暗悔刚才自己还没心没肺地大笑,很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无衣啊,我不是有心笑你哥,所谓人死不能复生……”

寒无衣打断他。“你说谁死了?”

重穿愣。“不是你哥?”

寒无衣:“我只有四个姐姐,哪来的兄长?”

重穿瞪眼。“那,那寒宝来?”

寒无衣:“寒宝来没死啊,他只是受不了那个名字,逼着老爹改了。”

重穿缓缓道:“不会这么巧,就改成寒无衣了吧?”

寒无衣笑得春光灿烂。“怎么样,是不是好听很多?”

重穿身子小抽一记,拍拍他肩。“宝来,你也不容易……”

寒无衣顿了顿,趁势靠在她肩头。“嗯,那小重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重穿怔。这个人出卖自己,难道是在安慰她?这个老吐槽的人,安慰她?

嘴里却说:“小虫子的心思,不重要。”嘴很欠又加一句,“毕竟不是家里的宝。”

寒无衣温柔地看着她。“小虫子是宝中之宝。”

重穿觉得这眼神语气有点吃不消。“什么宝中之宝,还宝宝呢!”

寒无衣冲她眨眨眼,酒窝又跳出来。

重穿一抬手,把他和鸡皮疙瘩都推到地上。

关于重千斤和慕少艾,寒无衣是一点不陌生的。

哪一天,重穿嘴里都少不了念叨几句。

通常寒无衣自我感觉良好,不小心流露出对自个身形外貌的肯定时,(重穿:你不小心的时候太多了。)她就会搬出重千斤进行镇压。

“你帅?三少就算一个月没洗脸没梳头,跟你一块走出来,也没人看你。”

又或者,“你身材好?三少穿上花棉袄,也得他先走t台。”

诸如此类。

寒无衣忍不住问:“你家三少,比重千里呢?”

重穿很违心地,“如果二师兄是你高山仰止的那座山,三少就是你的珠穆拉玛峰。”

寒无衣一边呵呵冷笑,虽然不承认,一边心里真的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有多帅?

而如果他哪天说了一句什么话,噎住了重穿或十八,正得意。

重穿会青着脸,撇撇嘴。

“行,你继续努力,回头我求你吐槽门掌门少艾收了你做个小堂主。”

寒无衣听了倒不生气,他想的是,重穿这家伙,对朋友真是挺好的。

这一年,重穿十八岁了。

女孩儿十五岁及笄,算正式成年,是要行正式礼,随时准备嫁人的了,十八岁很多已经为人母。

重穿在岛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早忘了自己年岁,加上人本来就大大咧咧,跟十八,寒无衣相处,从不在意礼教之防。而胡笳,戚东篱又是放浪形骸之人,自然也不会对其加以拘束。

但是十八岁,总归是个特殊的年纪。

所以胡笳说,今年的中秋,要给重穿好好办办。

重穿自然是没意见,只盼着多收几份好礼物。

端午前某个日子,胡笳回陶陶居,面色非常难看。独个在书房坐了会,十八也不理,重穿也不许进。

半晌,突然提了个包裹,说了句:“我出去一阵。”就走了。

胡笳这个人,鲜少发脾气,如果有,原因只有一个——戚东篱。

整个莫非岛,整个东篱岛,每个人都知道,胡笳爱戚东篱。

不是喜欢,是爱。

这是一种情绪完全被他人左右,绝望的感情。

所有人都觉得很自然,重穿也一样。

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有什么不自然的?

性别什么的,不是缘故,也不能是缘故。

愿意传宗接代的人大把,这不是哪个特定人的责任。

所以重穿从来不觉得,师傅有问题。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戚东篱的态度。

重穿有种感觉,戚东篱心里,另外有个人。而那个人,比胡笳重要。

不爽归不爽,一个人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何况戚东篱并没有试图就这点欺骗他师傅。

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师徒两个在海边坐着喝酒。

胡笳吹着胡笳,双眼迷离。

重穿抱怨着戚东篱气压低,在他身边总觉得憋闷,说戚先生肯定很讨厌自己。

胡笳打了她脑袋一记。

“胡说,戚先生对你,何止是喜欢。是不一样的。”

重穿吓一跳,又很不以为然。就算不是讨厌,怎么也到不了喜欢。

然后胡笳自己喝口酒。

默然半晌说:“你知道,你戚先生为什么从来不离开东篱岛吗?”

重穿自然不知道。

胡笳哑着嗓子道:“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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