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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重少年行 > 第 55部分阅读

第 55部分阅读

南宫恨微微一笑。“我的血,怎么能说脏。”看看伤口,说,“差不多可以了。”

自怀里掏出一个水晶杯子,接在血流出的地方。

“你别怕,再要一点就行,不疼的。”

那口气,让重穿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半夜发高烧,顾正旭抱着他去打点滴。

他很害怕,顾正旭就用这样让人安稳、磁力十足的嗓音说:“别怕,一点都不疼的。”

忍不住泛起泪光。

南宫恨看着她的表情,终于透露出一丝兴味。

“真的疼吗?”

放开她手,端着杯子起身。

“没南,帮你妹妹包扎一下。小心不要弄痛她。”

款款出了房间。

曲没南走到床前,长目闪烁。

“你果然是我的妹妹。”

重穿咧嘴。“是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亲人。”

曲没南抓起她手腕,给她包扎。

一面皱起了眉头。

“真讨厌。”斜瞥了她一眼,凤目中满是春情。

“早知道,就应该在岛上吃了你。那时候,你还不是我妹妹。”

重穿看他媚态横生,不由呆了。

好迷人……又好变态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快点写完啊。抓头抓头

☆、飞红原是空

自那天起,重穿就在那个屋子住下了。

饮食精细,照顾周到,而南宫恨每隔两日便来取血一杯。

重穿也不多问,他为什么要自己的血,反正就像他说的,这个血他也有份。

只是跟伺候的侍女要求了,食物里多添一些枸杞、红枣之类的东西。

即使以前也献过血,知道人有造血功能,但如此高的频率,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曲没南没待两天就走了,重穿闷闷地过了个来月,身子越来越虚弱,手筋断口时时作痛,现在更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这一日,南宫恨走到她床前,脸色很难看。

虽则话不多,但他总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可知此人城府颇深。

今天如此面色,肯定是真的气着了。

重穿略微好奇地瞟他两眼。

南宫恨也不像往日割开她脉取血,只恨恨地盯着她。

这些日子瘦了不少,面如苍雪,看着几乎只有巴掌大。

原先鼓嫩的腮帮陷了下去,更显得琥珀双眼大而清亮。

又因为多日不见阳光,堆在床上锦被里,益发脆弱白皙得像个纸扎娃娃。

“比来时更丑了。”南宫恨轻声道。

只是那眼睛,还是那么冷淡不驯。

“你说,我生你下来有什么用?

重穿闭下眼,睁开。

看来今天她爹老人家心情不佳,要找她撒气。

嗯,配不配合呢。心里还在犹豫,嘴巴早说出口:

“丑不丑,都是你生的。有没有用,生下来就由不得你了。”

南宫恨听了,双眼发亮,不怒反笑。“你恨我?”

重穿撇嘴,浅浅一丝笑。“不恨。恨是很奢侈的感情,哪能浪费在你身上。”

南宫恨“倏”地起身。

看着瘦弱的少女嘴角含着的笑,碍眼得刺目。

抬下手,重穿的脸上立刻多了两道血痕。

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还带着一点同情般的讽刺。

这么小小的身体里,居然有这样的倔强。

几乎日日放血吃药,换个人恐怕早就大喊大闹,痛哭流涕。

她却总是若无其事的,偶尔还讲几句笑话,膈应你两句。

绝大部分人,南宫恨都有足够的手段轻易对付。

爱财给财,爱名给名,爱美给人。

爱耍脾气的,就给教训。

但是这个人,看不出爱的是什么,很难对付。

做掉她吧,又不行。

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自己的女儿。

虽然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存在,但现在,她是有意义的。

南宫恨生平很少地头疼起来。

转身,拂袖而去。

暂时,我真的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翌日,重穿就被挪到另一处四合院里。

那小院子远没有之前住的地方华贵精致,却也清幽宜人。

重穿心里喜欢,想着这里的主人必定也是人淡如菊。

然后她就看到了南南。

苦笑,猜得挺准,就是没想到菊花也是会咬人的。

南南一身浅绿丝缎长衣,罩着柔弱无骨,窈娆多姿的身子,整个人就像一盆绿玉横波。

只是纤纤素手里,握着一卷细长的鞭子。

“我会抽你二十下,你忍一忍。”她的语气温和平淡,又高高在上。

就像平时一样。

然后,没等重穿有何表示,那鞭子就跟毒蛇一样下来了。

真是好鞭法。

重穿心里使劲转移话题,但架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终于叫出声来。

南南的鞭子很是巧妙。

没有碰到任何一个要害,也不让你皮开肉绽,只是用了阴劲,让皮下的血管爆裂,肌肉撕开。

二十鞭一到,她果然就收了手,轻轻喘着气。

边上的小丫头端茶过去,她喝一口,略带柔弱道:“打人,还真有些累。”

重穿的肉体已快到极限,很想就此昏睡过去,可是那剧痛撕咬着她的神经,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听南南喊累,直想笑,却只能牵动一下嘴角。

此时南南正吩咐人给重穿准备一桶洗澡水。

重穿挣扎道:“谢南南姑娘体贴。”

南南淡淡回:“不用客气。”

重穿身上某处痛得一跳,心里火上来,很想喊一声,这里又没别人,你丫别装了。

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脏话就自动屏蔽了。

侍女把她脱光放进木桶时,重穿立时惨叫一声,身子都绷直了。

南南诧道:“怎么?不舒服吗?”站在她面前,“我怕你伤口发炎,故意叫她们加了一罐子盐下去,不舒服吗?”

重穿心里喊:舒服!真他…妈舒服,你下来泡泡不就知道了?

嘴角都咬破了。

南南自怀里拿出一方白色丝巾,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去嘴边血迹。

慢慢道:“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给我弟弟施了什么魔法?”

黑白分明的眼睛,的确装着疑惑。

她的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冷情的人。

父亲每次看着他,都会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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