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瞳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段绯玉,你不想被休,也不肯休了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讽刺的语气加上不屑的神情,苏瞳冷笑了一声,“爷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扔了那么句话,苏瞳拍拍屁股,悠然自得的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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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侍卫顿时一怔,那震惊的眼神跟见了鬼似得,王妃?王妃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们分明一瞬不瞬的守着大门,就是连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
完了,四爷说过,任何人不得入内!王妃这么悄无生气的进去,又大摇大摆的出来,铁定恼了四爷。
果不其然,王妃才刚走不久,玉月楼里就传来一阵巨响。
抑制依旧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那拳头也重重的落在旁边的桃木茶几上,顿时,那结实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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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的走在长廊上,想来就欢乐,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竟然能把那家伙气得半死。
无所谓了,反正她不论在哪里都是无牵无挂,也就只剩下那么一条命了。
她垂着脑袋,余光却瞥见一袭大红长袍,来人眉眼带笑,身姿婀娜,明明是个男子,却长得比女子更娇媚,更妩媚。
果真是个妖孽!
不过经过昨晚那事,她还能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站在他身旁了吗?
不行,必须与其保持距离。
想着苏瞳身子一侧,闪到了无人的院子里,直等他径直走过,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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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绯玉站在凉亭里,出神的看着段王府的点点星火,夜风袭来,扬起他雪色的白袍。
他紫色的瞳仁,愈加的幽深。
“爷——”莫问站在他身后,恭敬的禀报:“事情确实如爷所料,公子扶苏在段王府期间,一直暗中与快活楼保持密切联系,而快活楼当家风云斩,则是君亦瑶的人!”
“还真是他的人……”段绯玉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负手而立,他突然问道,“她怎么样了?”
莫问神色一愣,足足好半天才反映过来。
“王妃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院子了……”站在侧面,莫问偷偷的瞄了瞄他。
“没什么动静吗?”
“没有,王妃这几天很正常,食了便寝,睡醒后也不闹,就在屋子里看看书。”莫问小声的答道,“而且,暗位们确实没有发现王妃有什么行动。”
“把暗位撤了吧——”段绯玉那紧拧的画眉突然舒展开,就连嘴角都不由的扬起一个幅度,她终于,学乖了吗?
“爷,您要不要去看看王妃?”莫问试探的问道,紧紧的注视着段绯玉的表情。
刚刚还一脸阴霾却突然之间有如向日花般灿烂绽放,他表情上瞬间的变化,已经让他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侍卫都看不真切。
“走,去花艳骨那!”说罢,他理了理袍子转身就走,不过,才刚出了亭子,他又突然止住脚步。
他,为何怎么想去见她?想去见那个扬言要休了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堵,闷得慌,却又找不到发泄之处,只得折回来一脸怒气的瞪着侍卫莫问:“谁让你报告她的事了?!今晚去快活楼!莫再叫上扶苏了!”
话罢,他拧眉扬了扬手让莫问下去。
莫问无辜的看了看段绯玉。爷,不是您问我的吗?
v007。
( )苏瞳闭关了整整一个月,倒不是畏于埋伏在院子外的那匹黑衣暗位,她不过是想鸵鸟一阵子,顺便避避段绯玉和公子扶苏。
然而,说实话,这一个月真特么太无聊了!
就这么间破院子,什么娱乐活动没有,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本诗经,相比之下,跟千娇百媚的公子扶苏在一起要有意思多得多了。
当然,如果是在段绯玉之间选择,苏瞳想她还是继续选择诗经吧。
说来也巧,正当憋不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监视她的暗位竟然全被撤走了。
她暗叹,终于……可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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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之后,苏瞳换上夜行衣,潜伏出了她的小偏院。
今晚,她打算叫上公子扶苏去快活楼,况且,有一件事已经压在她心底很久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揭开心中的谜团了。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那面具人早就不是什么西凉少将了,估计八百年就被调了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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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纵使东寻从不下雪,但初冬的夜晚还是冷的出奇,空中寒风萧瑟,苏瞳猫腰走在围墙上,无意发现王府外竟停了一顶格外奢华的轿子,没过多久,她便看到段绯玉坐了进去。
段绯玉出府了?苏瞳眉尾一挑,他不在王府更好。
加快了脚尖的速度,直到出现在扶苏门前,她才纵身一跃,从窗外翻了进去。
“扶苏,你在吗?”屋子里很暗,担心吓着他,苏瞳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蹑手蹑脚的轻声叫道。
“你是谁?”
身侧突然闪过一抹身影,随即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撩人心智,却让她觉得格外熟悉。
“扶苏?”苏瞳转身对上他的眸子,立马扯下黑色的面巾朝他莞尔一笑。
“你怎么来了?”漂亮的黛眉蹙了蹙,没有平日里的笑颜如花,扶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马上转身,走到铺满花瓣的狐裘软塌上躺下休息。
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苏瞳撇了撇嘴,这小子,什么态度嘛!
“我自然是来找你了!”
“你还记得来找我啊?”他的声音冰冷疏离,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莫名其妙,这段王府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喜怒无常的?
眼底掠过一丝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