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衡月才发现冒出个头的瓦房不止一间,而是好几间重新修补过的灰黑石砖瓦房并排在一起,其中一间门口堆着干柴,周边地里还种着大片大片的玉米。
如今正值八月晚夏,青绿色的玉米杆高高耸立在地里,恰是丰收的时节 。
林桁家里门关着,门上挂着把锁,没锁,但显然人不在家。
“诶?”村长上前摸了摸锁,奇怪道,“这大夏天的中午不在家待着,上哪去了?”
“林桁——林桁——”村长大声呼唤起来,
唤了两声,房后的玉米地里忽然冒出一个高瘦的身影,他两大步从玉米地里跨出来,“李叔,我在这。”
他抬手擦了下额上的汗,把手上新鲜的剥了一半的玉米仍会背篓里,朝村长他们走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桁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他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站在村长身后的衡月,神色怔愣又震惊。
那反应很奇怪,不像是初次相见的人该有的反应,更像是认识衡月,又对她的出现感到极其意外。
衡月没说话,借此正在打量他。
面前的人看起来比证件照里的要大一些,这个年纪的男孩一天一个样,仅一两岁,但看上去已经没了那分朦胧不清的稚气。
暑气浓烈,衡月没想到大中午林桁会扎在地里干活,衡月看了眼四周,这一大片玉米地加起来约有两个篮球场大,玉米秆已经倒了半个篮球场。
林桁穿着一件短袖一条长裤,衣服上粘着金黄色的玉米须,脸上沾着黄土,耳朵上也蹭得有,和一路上看到的玉米地里的村民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只是他和那些半百左右的村民相比太过年轻。
他浑身像是冒着热气,莹亮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不停往脖颈滚,身上的衣服汗得湿透,紧紧贴在腰侧腹前,在正午的光线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点薄薄的肌肉线条。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