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进去,只能徘徊在黑的披风背面上,不甘的等待时机。
顾深锦身上里面穿的是四喜如意云纹锦衣,上半身在锦衣上夹了件宝圆镜柳叶细甲、最后外罩了件苏绣月华锦衫。
那锦衣和宝甲都是被一个盘玉金丝蛛扣带压着,那金带样式复杂,一下很难快速解开,必得一炷香的时间才行得通,但外罩的苏绣月华锦衫却是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的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没有多余的带子束缚,是可以随意脱下来的。
他给人盖上披风之后,便立即脱下那月华锦衫,细心却又快速的折了几叠,折成比一方锦帕稍大一些的块,塞到那双被冻得发红的大脚之下,手一触到那通红的光溜溜大脚,肉眼可见的那张面容上素来的平静优雅消失了片刻。
顾深锦体内常年饱受寒热相煎之苦,而他刚从冰窟里打坐放血出来,显然到现在为止他体内还是那逼人的寒气打败了热毒暂时占了上风,据他打坐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他那双纤细修长的手被体内的寒气冻得与冰窟里的冰别无二分,但即便如此,碰上那双冻得发红的大脚时,他还是感受到了那发红脚背上的一丝热度。
这意味着那双脚上的温度比他中了寒毒的手还要冰,但正常情况下,这分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那就就是,那双大脚已经被冻伤了。
快速用折叠的长衫一层一层的包裹住那双通话的脚,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并拉开自己的衣襟,将那双裹得厚厚的脚塞进自己的拉开的衣襟,一手拦被,一手拦腿窝,将人一把抱起,跑进门时不忘对默默站在廊板下的大侍卫吩咐,“叫医,守卫的自己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