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涂的卷翘的睫毛像欲飞的蝶翅,
“我今天就没打算让你看戏。”
在他们的圈子里,吴东钦不是个异类,但阮宁是。
她不卑不亢,和一群男人谈笑风生,甚至以如此美艳的形象,还能不让他们沾了半点便宜。
林恒有时还挺佩服她的。
兴许换了另一个女人,未必能等的起吴东钦,偏偏她阮宁做到了,看上去还云淡风轻。
他来了兴致,带着些恶意的开口:
“你想等老吴回来?我恐怕你今天是等不到了。”
以吴东钦的性格,此刻会跑的越远越好。
阮宁放下酒杯,从随身的包里抽了跟烟,姿态熟练的点上:
“林恒,我跟他十二年,你以为我会不了解他吗?”
她的神情在白雾中显得有些虚幻缥缈,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膈应膈应他。”
凭什么退让的那个人必须是自己?
凭他吴东钦是个软蛋吗?
阮宁讥讽的笑,朱色的口红印在了烟嘴上,仿佛是惑人心智的一个暧昧之吻。
她吞云吐雾,从来神采奕奕的眼中终于沾染了一丝疲惫。
她啊,有点累了。
因为累,才不想和狗男女歇斯底里,才不会有年轻时的冲动,用酒瓶把吴东钦砸的头破血流。
可累了,不代表她要妥协,她要忍让。
“可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恒一口干了杯中酒,意味深长的落下一句。
没等阮宁反应,他就站了起来,随意的冲着众人挥挥手:
“人有三急,我先中场休息了,哥几个别喝大了。”
他潇洒离场,阮宁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