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二少爷哩!
屋内。
阮宁被拽到了桌案前,手腕被捏的生疼,她也不忍,直接从蔺言禾掌心抽了出来。
蔺言禾愤而望来时,她嘴儿一撅,委屈道:
“爷这般,弄疼婢子了。”
她边说,边把雪白的手腕递到他眼前,示意他看顶上的一圈淤痕。
蔺言禾沉眸挥开,几步上前,瞬间收紧了两人的距离。
阮宁眼睑轻颤,笑意盈盈的抬眸瞧他。
蔺言禾忍不住抬手,似欲掐她脖颈,可当视线落在她纤细脆弱的颈项之处,就忍不住蜷了蜷五指。
他想起了祖母,也想起了白日里落泪的她。
“阿宁,那果子里,可是你下的药。”
蔺言禾如阮宁所想的不曾动粗,只是那双飞雪凝冰的眸子,也逼仄的人喘不过气来。
阮宁疑惑的歪了歪头:
“爷说的,婢子不知是何意,那果子清清白白的,下的什么药?”
蔺言禾眯了眯眼。
他眸狭长,往日里清润辉朗,如今多蒙一层阴翳,确实有那么些睥睨的意思。
阮宁想起他在原书中,凭着一副好皮囊,一手精彩绝伦的丹青书笔,也是留下几载美名,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孺子可教也。
蔺言禾实在压不住怒火,一手捏起她圆翘的下颌:
“你明知故问。”
他低吼道。
阮宁的眸子骨碌一转,一颦一笑间,很有几分少女的娇态。
偏眼眸深处,又是沧桑历经的风韵。
“婢子来取耳坠子,旁人都晓得,爷若要强行怪责,婢子自是无话可说。”
她乖巧的把脸蛋送上来,踮着脚,双眸一阖:
“爷想打杀了,就打杀了罢。”
然那一双蛾眉淡扫,雪腮晕一线红潮的羞容,哪里像是心甘情愿的赴死,倒不如说是倚了情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