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洗手间,夏一柏先是难受地皱了会眉,鼓起脸颊状似要吐,但吐了半天只倒出点酒水。
何川心疼她,又担心她要头痛,对她说:“夏一柏,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需要休息了。”
夏一柏点点头,洗了把脸,又接了水漱口。
她搭着何川的肩,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出了洗手间,何川歉意地说:“对不住大伙,你们玩着,夏导喝多了,我得带她回酒店了。你们好好玩啊。”
在场众人发现给夏导灌醉了,也不好再拦着,便叮嘱何川好好照顾夏导,赵承轶还注意到夏一柏没怎么吃东西,特意打包了一份炒饭给何川带着,等夏一柏饿了给她热热吃。
离开饭店,何川给司机打电话回酒店。
等车的功夫,夏一柏把手伸进何川大衣的兜里,摸出来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
“你刚刚在外面就是在干这个?”夏一柏抬眼问。
“嗯。”何川没否认。
她有烟瘾,是从毕业那会开始的,夏一柏不知道,那会她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那段时间是何川最艰难的日子,每天早出晚归,要应付职场上的工作,晚上还要照顾病重的妈妈,压力很大。
她自己学会了抽烟,抽的是最便宜的那种红塔山,几块钱一包。
相比于其他释放压力的方式,这是最廉价的一种。
现在成熟了不少,但烟瘾一直没戒掉,也没人能管她。
只不过抽的烟从红塔山变成了南京十二钗。
“给我一根。”夏一柏说。
何川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问:“你会抽吗?”
“不太会,”夏一柏说:“想试试。”
何川打开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递给夏一柏,自己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
她从夏一柏手里抽出打火机,想先给夏一柏的点上,却被夏一柏夺了回去。
夏一柏不太熟练地给何川点燃了香烟,然后自己也学着何川的样子叼起烟,凑到何川的面前,用她的那根去点燃自己的。
这个姿势在外人看来很像亲吻,尤其是黑夜里,四周没什么灯光,黑漆漆的夜空下亮起两个小小的红色火光,两个瘦高的人面贴面,离得很近。
韩司机停下车,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没敢惊动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