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去国外举行婚礼,然后在荷兰定居。
他们两个人会经营一家小牧场,养几头奶牛,自给自足,自然快活。
在万籁俱静的日出中相偕劳作,每天一杯纯粹的牛奶,两个人因为彼此嘴唇沾上的白胡子相视而笑,情至浓处,幕天席地,亲吻亲热。
他的年纪是姜姜的两倍,不出意外会较他早些离开。到时候便让江寂把江姜接过来,有他哥哥陪着,相信这孩子也不会太难过。
江澈知道江姜对自己的感情远远不像自己那么深,那么浓。或许是儿子对于父亲的憧憬,或许是被性关系强行催化出的暧昧——但是那又怎样呢?
现在拥有他的,将来拥有他的,只会是自己。
就在江澈以为自己和江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一条意外的消息突然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江漾,回来了。
哥哥好帅。
这是江姜在被人迷晕然后醒过来,看见面前的青年之后唯一的想法。
他留着短短的寸头,身上穿着黑色便装。明明应该是泯然众人矣的打扮,偏偏因为过于俊帅的面容和高挑精瘦的身材而显得夺人眼目。往日里嘴角的痞意已经全部被磨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如刀锋一般冷冽嗜血的锋芒。
见江姜醒了,青年上前一步,看见床上人几年如一日的懵懂清澈目光和眼中的惊艳,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开怀,像是苦尽甘来,也像是痛极生乐,最后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从眼角顺着带着伤疤的脸庞掉落,青年还是在笑。
他的笑让江姜感觉到悲伤。
江姜跪在床上,倾身,抬起双手抱上青年的脖子,默默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这个人的怀里。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让江漾泪如雨下。他想起这几年来自己对江姜疯了般的思念,几经生死场再见爱人一面的绝望,刀光剑影,枪林弹雨,无数次从生向死,又从死亡边缘扒着心中的爱意活了下来。
真的好难啊。
他也曾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打架都是小打小闹的所谓校霸,乍一被抛入那个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丛林世界,凭着一身单薄的血肉怎么能撑下来?
可他偏偏活了下来,在濒临死亡无数次以后。
抱着怀里依旧软软的身体,江漾只哭了一小会,便将磅礴的情绪压了下来。
他吻了吻江姜的头顶,哑着声音说出了时隔五年,相见之后的第一句话:“姜姜,哥哥回来了。”
然后,孤狼似的青年吻上了怀中的人,略带粗暴地将人抱到了床上。
在把江姜吃干抹净后的第二天,江漾的小公寓就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他来的时候,江姜正满身红痕被江漾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食。
江姜小口咽下煮得软糯的米粥,看见来人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