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腌臜的事情便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只你我两人明白,我反而是将你解救于水火之中那人。”
“况且,”这个少年老成的帝王稍稍红了耳朵尖,以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道:
“自打在魏国皇宫里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不是自己的了。从那日起,我心中想着的是你,眼里看着的是你,冷了热了,担心忧虑的也是你。平生最大的愿景,已经从一统天下变为了与你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姜姜,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
江姜愣愣趴在床上,听着少年帝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三个字,一片纷杂。
怎会不好呢?
纵然他往日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也知道一份来自帝王独一无二的专宠,是多么凤毛麟角和千年难遇。
他是魏国南平江氏的嫡幺子,生来就受尽万千宠爱。
娘亲是镇南王嫡女,娘家执掌军政大权;父亲是当朝太傅,文采斐然受尽天下文人敬仰。比他大了两轮的两位兄长一文一武,在朝中地位超然,撑起了江氏的半边天。
他甫一出生,便凭借着好相貌和讨喜的小嘴成了家中众人掌中的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大家子的人不吝对这个白嫩嫩的孩子的喜爱之情,只恨不得将他宠到天上去。
后来总角稚子长成了青葱少年,那副好相貌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耀眼。记得当初清光赏花宴,少年在桃树底下拈花一笑,夭夭的花瓣沾上了少年人单薄的衣衫,那低头一抹的欢喜,不知入了多少春闺梦里。
然后是秋猎宴,体态修长的少年一身红衣,胯下骑着黑马,如烈火一样直直撞到了众人眼底。
那般鲜衣怒马,拎弓行天下,红唇黑发的少年嗔笑皆宜,转身发丝浮荡,醉倒了魏王掌中的杯,一摊又一摊的酒水留在了明黄色肮脏的布帏上。
江家有姝子,嗔笑皆如画。
后来江家没落,魏王妇人心性留了江家所有人的性命,单单提了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