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晕过去了!”
“大出血!!”
“大人,产道开不了啊!”
墨子书就是在这样的慌乱中到来的。
身着紫色官服的青年白净额头上满是汗水,将自己颤抖的手拢入广袖中,冷声呵斥:
“慌什么!太医,掐人中!”
“你,还有你,给娘娘灌下止血的汤药!”
“诸位都是接产经验丰富的产婆、太医,慌乱成这样,成何体统!!”
墨子书垂眸看向卫容,发现这位帝王正死死握着江姜的手,几乎要瘫软在床前。
八尺男儿,此时红着眼眶,竟在默默流着泪。
眼里满是悔意。
江姜又痛醒过来。
他嘴里满是血腥味,有自己的也有卫容的。男人的手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放在了他嘴里,痛意袭来,他竟然在昏迷中把那双粗大的手咬的血肉模糊。
他又呜呜哭了起来。
模模糊糊间,他又听见了一道清风朗月的声音:
“乖姜姜,再咬咬我吧。”
嘴里的手被小心抽走,一双泛着冷香的手伸了过来。恰好一阵痛意袭来,江姜意识不清,扑簌簌着眼泪咬了下去。
下体撕裂的疼痛不知维持了多久,江姜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咬了多久。唯一记得的,是落在自己手上和胳膊上,滚烫灼人的眼泪。
也不知是谁的。
撕裂的疼痛骤然一涨,小孩已经疼的翻起了白眼,尖叫一声,下体突然一松,他听见产婆欢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恭喜陛下,是位小公子!!”
黑暗骤然袭来,江姜脱力,松了口彻底晕了过去。
“姜姜 !!”
产婆将孩子仔细清理一番,用细软的锦布包裹住送到了卫容眼前。可是男人眼下根本没有心情给孩子一眼,始终握着江姜的手,哑着嗓子问太医:
“他这是怎么了?!!”
太医上前把脉,诚惶诚恐:“陛下,娘娘这是气力用尽,累昏了过去。不过除却气血亏损,其他并无大碍。”
卫容却还是不能放心,他看着床上被汗浸湿的人,看着满床的鲜血,只觉得心脏已经疼得麻木了。
太疼了。
漫过头顶的窒息如潮水一样淹没了他,心房紧缩,如同千万根利剑穿心而过,然后灌以陈年烈酒,一阵阵剥皮抽骨似的剧痛。
疼得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