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夫人眼神狐疑:湄儿弟弟?
鄢齐轻咳一声,耳根涌上热意。
鄢夫人用手帕挡着唇笑了笑,忽然眼神一斜,奇怪道:“你兜里这是什么,鼓鼓囊囊的。”
鄢齐噢了声,差点把这个忘了,他费力的从兜里掏出一大坨用油纸包着的干果,“刚才买药的时候路过了家干货铺,顺便买了点蜜饯,喝完药吃颗这个就不苦了。”
鄢母接过蜜饯,将蜜饯放进床幔中,心想这小子还挺会。
苏母越看鄢齐越满意,“可真是有心了。”
苏雪湄垂着眸,看了那蜜饯一眼便收回目光,端着汤药一饮而尽,开口时声音不变,带着江南特有的柔软声线,“多谢鄢少爷,只是我自小习惯了药味,不觉得苦,您拿回去吧。”
苏雪湄声音是软的,按理说这声线说话时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欲拒还迎,可苏雪湄的却不会,他声音里自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反差太大,鄢齐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针尖扎出一个小窟窿,血珠咕嘟咕嘟的从那个小窟窿里往外冒。
“你这孩子,鄢少爷特意给你买的,留着。”苏母将苏雪湄推出来的蜜饯重新推回去,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笑了笑,“抱歉,湄儿任性了。”
鄢夫人一点不在意,“没事,是这小子活该,真当所有人都得由得他的性子来,不懂事。”
什么跟什么啊,鄢齐发现自己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了,母亲该不会是在内涵苏雪湄吧?不能够啊。
回去的路上,鄢齐忍不住好奇,问出将刚刚的疑惑。
鄢夫人啧了一声,“你真听不出还是假听不出,我那是说你呢。你刚进苏家装疯卖傻的事被人家湄儿知道了,哪个待嫁的哥儿愿意给一个瞧不上自己的人好脸色?人家不要你的蜜饯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活该!这婚事我瞧着是没谱了,苏家咱们就算了吧,我再给你找找别家的哥儿。”
鄢齐悔不当初,但非常坚决道:“我不!”
“不什么?”鄢夫人故意装作听不懂。
鄢齐双手抱着胳膊,直言:“反正我非他不娶。”
打脸就打脸,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见喜欢的人,不过就是推翻自己先前不相亲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