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委屈和失望挤在一起,闷得沭宁心口又涨又痛,眼睛里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了,簌簌的往下落。
还在回味高潮余韵的乔恒突然听到身下传来细细的哽咽声,急忙起身查看,身下的沭宁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却狠狠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一脸受尽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怎么了?”乔恒慌了神,伸出手要帮沭宁擦眼泪,但是看着自己长满粗茧的手,他顿了顿,伸手往旁边抓,抓到刚刚绑着沭宁双手的绸带,乔恒将绸带丢开,又找了找,抓过一旁的布巾,可是上面却沾满了淫液,这是他刚刚用来擦鸡巴的布巾。
乔恒在房里看了看,竟找不到一张可以擦眼泪的帕子,眼看沭宁越哭越凶,乔恒抓抓头,灵机一动,轻轻掰过沭宁的脸,温柔的舔掉沭宁脸颊上的泪水,然后将他搂在怀里,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温和的语气小心问道:“娘子,怎么了?”
沭宁没有说话,只是流着泪,他想像以前一样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他想指着乔恒的鼻子骂他说话不算话,说了不让他受委屈,却一直在欺负他,想把乔恒狠狠揍一顿,然后回青楼找花魁。
很多很多个念头从沭宁的脑子里闪过,最后画面定格在他和花魁分别时的场景,花魁告诉他,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都要憋回去,不能回去找她。
这时候,沭宁才发现,没了花魁的庇护后,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如果乔家不要他,他就没有地方去了。
深吸一口气,沭宁闭上眼睛,握成拳头的双手紧了紧,又松开,他擦擦眼泪,慢慢从乔恒怀里起来,小声说:“没什么,只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有些伤心。”
“没什么的。”沭宁吸吸鼻子,笑着说:“让相公看笑话了,时候不早了,我伺候相公更衣吧。”
沭宁惹着身体的难受和饥饿,压下心里的难过,捡起旁边的衣服很快穿上,在房里看了看,将挂在床边木架上的衣服拿过来抖开,要给乔恒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