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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在厕所门口站住，他看见了（5）班的那个男生。定了定神后，陆林走过去在他旁边站着——此时立厕这边也就他们两人。

男生还没开始。陆林平着斜视过去。看见微微被撑起来的卫衣，比起郑豪的精瘦，是稍壮的类型。孔雀蓝色的卫衣上一股子说不出的甜玉米味，似乎是洗衣粉又混上了体味。领口上仿佛有点喉结的起伏，下巴颏上朦朦胧胧的，说不出是影子还是胡子的青印。

陆林的视线溜下去，扯下的运动裤上挂着健壮的阴茎，就算是比起高高的个子也显得长。卫衣下缘隐约有翘起来的阴毛。

陆林一时间尿不出来。

男生也没尿。

两人静静并排站了一会，陆林有些慌，忽然听见男生轻轻笑了下，笑完男生就从水渠边上的台阶下来了，把裤子整了整，而后便出了门。陆林看着湿漉漉的台阶，灰脏的水痕留着男生的鞋印。他回想了一下，男生的小腿筋肉挺壮硕，稍白，也没什么腿毛。

出了厕所男生并没走远，陆林尾随了一会。在楼道口男生一拐弯，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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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节课快上课，陆林才看见郑豪着急忙慌进了教室。红了的脸上都是汗，短短的头发被汗黏得一刺一刺。

——“妈的张哥你今天打得也太臭了，明天请哥几个奶茶炸鸡啊。哦对了，陆子，你的水杯。”

“你没喝啊”

——“是喝光了”，郑豪朝他傻笑，“打了一节，渴死了，我怕你没水喝，接了新的。”

“哦哦”

生物老师夹着书进了教室就拍桌板，拍了几遍才稍微安静下来点。陆林扭头看，郑豪坐在窗边最后一排，揪着球衣领口正扇风，脖子因为太热而泛起了潮红。

生物课像秋雨般催人入睡。陆林困得笔记也记不清，“核脱分分核……”，也不晓得写的是什么。他迷迷瞪瞪拧开水壶喝了口。

温温的液体进到嘴里，涩味一下子弥漫开来。陆林一时不知道是该吐还是该咽。过了几秒，才放下水杯旋了盖子，把那一小口液体咽下去。喉咙口有点作烧。陆林扭过头去，只见郑豪正朝他挤眉弄眼，陆林狠瞪了郑豪一脸。郑豪却没把视线挪开，兴奋地抖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