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一些皮外伤罢了,已经由惊蛰上好了药。”
舒玥松了口气,不是什么重伤便好,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仍然心有余悸,后怕的说:“那畜生实在是该死,居然如此的不通人性、顽劣不堪。”
“好在景侍君追了上去,不然真的是......”
不堪设想。
提到萧景,皇姐的面容明显柔和了几分,如春风吹来,冰雪消融,舒玥看在眼里,只觉得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在皇姐身上静悄悄的发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也无法阻挡。
“她怎么样?”
舒仪垂着眸子问,萧景浴血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如一块重石压在她的胸口上,喘不过气,偏偏又不能挪动半分。
藏在大袖里面的手握紧了些许,舒仪又问:“随行的御医怎么说?”
舒玥还没来得及去看,听说皇姐被找回来了,便匆忙的往这边赶。惊蛰女官刚才送药的时候,前去看过一次,此时站出来,温声回答道。
“御医看过了,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已经包扎好。严太医说伤到了筋骨,轻微骨裂,需要静养三个月,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碍。”
“看来景侍君的伤势也不算太过于严重。”舒玥没看到当时的场景,光听惊蛰的这一番话,只以为是磕磕碰碰的轻伤。但是舒玥知道萧景当时伤的有多么严重,温热粘稠的血沾满了她的手指,哪怕洗干净了,那股子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挥之不去。
时时刻刻提醒着舒仪,看,她为了救你,流了这么多的血。
“她醒过来了吗?”
“未曾,还在昏睡。”惊蛰不愧是女帝陛下的贴身女官,瞬间猜到了陛下的心思,小声提议道,“陛下若是不放心的话,去看一看怎么样呢?”
“景侍君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会开心么,舒仪不确定,那家伙看不到她的时候,似乎更加自在一点。
纯白的小狐狸爬到了她的脚边,蹭来蹭去,正是萧景捉回来的小家伙,已经被御医治好了腿,活蹦乱跳的很。
物种虽然不同,但这幅好了就到处折腾的模样,倒是和她主人一个德行。
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悄悄出现在她的嘴角,罢了,舒仪起身,摸了摸狐狸的小脑袋。
去看一看她也好,不然总是。
于心难安。
如惊蛰所言,萧景还在榻上昏睡,额头缠绕着好几圈,包扎用的白色布条,自外侧已经看不出嫣红的血迹。
只不过地上扔着的,是被鲜血染红了的外衫。
她的脸色比起之前,苍白了些。一向生龙活虎的她,此时难得的显现出几分的病弱。舒仪只身一人来到床畔,坐下,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