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看来又得往陛下的后宫内,多充点新鲜的可人儿了。
“就这几个么?”舒仪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就烦,拿下去吧。”
吴主管苦笑一声,连忙解释道:“前些日子明侍君因造谣生事,被陛下打入冷宫;音侍君串通前朝,强占婢女,玷污后宫,赐了白绫。”
“还有那景侍君。”
揉按太阳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放下,落在了明黄的龙袍之上。
“被陛下罚禁足,至今未解。”
“奴才也是没办法,只能挑这些个老面孔,来碍陛下的眼了。”
吴主管颇为委屈的说,一张粉嫩的小白脸,看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舒仪闭上了眼,颇为不耐的说道。
“罢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惊蛰立在女帝身侧,悄悄抬眸扫了眼陛下若有所思的神色,犹豫了会儿,开口道。
“陛下明明是体贴景侍君,让其安心养伤,怎么在这群奴才嘴里,就变成了禁足了呢。”
“真是该死。”
“不然怎么是奴才呢。”舒仪冷冷的开口,“稍微聪明伶俐点,朕也就赐官了。”
惊蛰听罢,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圣意揣摩的没错,陛下果然还是在意景侍君的。顿了顿,她又将这几日从谷雨那里听到的消息,稍稍润色整理一番,汇报给陛下。
“这群奴才不懂体察上意,跟红顶白倒是得心应手,臣听说景侍君这些日子颇为艰难,憔悴了好多,药也不喝了。”
惊蛰正说着,女帝陛下突然抬眸看她,目光冷冽。她一惊,忙低下头,等待着女帝陛下的责罚。
“谁跟你说这些的?”
“回禀陛下,是谷雨。”
“你们倒是亲近。”
这一句倒是听不出什么,似乎陛下也没有那么生气,只不过惊蛰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闭上了嘴,安心做自己的事。
“她不喝药?”
静默了一会儿,陛下慵懒的声音响起,惊蛰掩住嘴角那一抹笑意,俯首回答道。
“是。”
“一日三餐呢?”
“听谷雨说,没什么胃口,有时候筷子都不动,直接端出来了。”
嗤笑一声,舒仪将手中的盘玉重重的放在了御案上,声音里带着些许恼怒。
“她这是在和朕置气吗?”
看样子是,惊蛰想,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景侍君所想,救驾有功回宫之后却遭变相软禁,大概是谁都会心有郁结的吧。
“摆架。”舒仪起身,握着手中的盘玉,甩了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