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特别主动、热情的一个吻。
一道响亮的声响在耳旁炸开,舒仪怔了片刻,心弦乱颤。萧景明朗的笑容在阳光下是那么的耀眼,一瞬间,她居然......居然不敢去看。
方才高涨的怒火,须臾之间,销声匿迹,一点踪影也无。抓紧了这人的肩膀,嗓音紧了紧,舒仪撇开头,轻声道。
“好了,快松开朕。”
“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好的陛下。”
萧景乖乖的放开陛下,眯着眼睛笑,身后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仿佛正开心,来回摆动的狗尾巴。
稍稍收紧有些散开的腰封,舒仪抬眸,看到这样的萧景,嘴角刚欲翘起,随后又克制的抿住。
“朕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景恭送陛下。”
“不用,你继续写。”
舒仪似笑非笑的睨她,“写不足的话,可就白高兴一场了。”
上巳节,三月三。
中原人在这一天去河边沐浴净身,称之为拔契。后来亦有祭祀宴饮,文人雅客汇聚一堂,曲水流觞,以诗会友。年轻的乾元君和坤泽君,则会一同出游,郊外踏青。
萧景这一个多月夙兴夜寐,悬梁刺股,毛笔握断了五只,总算是能够满足陛下的期许。
出宫当天,她换了身玄色的长衫,腰间宫绦纤细精致,配有美玉和银鱼袋悬挂在腰侧。
浓密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贴拢在头顶,一根翠绿的发簪插入发冠之中。
远远的看,哪怕在临安城,都不可多见的翩翩美少君。
马车上缓缓停在了萧景面前,这是陛下的御驾,车外牵着缰绳的惊蛰女官笑了笑,请萧景上车。
她亦换下了官服,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扮。
那么陛下......
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柔软无骨的襦裙?还是衣袂飘摇的大袖?
抱着期待的心情,萧景登上马车,掀开门帘,往里面看。
一位白衣贵公子手持折扇,眼神慵懒的看了过来。气质高华,貌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亦不理世俗凡尘。
萧景心猛地一跳,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会选择以乾元君的装扮出宫。
可是,却又是万般的贴合。
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如此。
“陛下......”
舒仪挑了挑眉,折扇轻抵下颌,笑着道:“出了宫门可不能这样称呼我。”
她也不能自称朕,临安多得是朝臣命妇,今日又是上巳,太容易暴露了。
喉结滚动,萧景不知为何,此时心砰砰直跳,撞的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那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