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这人的眼神执拗倔犟极了,带着十足的怒气,一点都不愧疚、退让。
她没做过。
这是舒仪从萧景的眼神中,读出来的话。
“抹额呢?”
女官们互相看了看,而后为首的站出来答道。
“找遍了每个角落,没有发现镶嵌着蓝宝石的抹额。”
那便是没有了。
惊蛰暗暗的想。
“你们当然找不到,抹额在我身上,里衣之内,贴身携带。”
萧景还觉得刚才的气话不够,又挑衅的笑着道:“陛下可要前来搜身?”
“或者景自行脱掉拿出来怎么样?”
“唯请陛下留景一个全尸,寄回给我母妃。”
全尸。
好一个全尸。
舒仪一阵头晕目眩,被她气的,胸口一阵刺痛,双腿酸软眼前发黑,竟是站都站不稳。
“景嫔君!”
惊蛰压低了声音惊呼,不要再说气话火上浇油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让陛下也糟心么。
“放开她。”
一声轻飘飘的话自红唇中吐出,舒仪身子摇晃了下。惊蛰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
“你们都下去。”舒仪站定,强忍着不适,轻声吩咐道,“今日之事不许声张,再多一个人知晓此事所有人连坐。”
“是。”
“另外。”舒仪指着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太监,“剁了他的脑袋......”
“送到首辅府上。”
“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发誓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景嫔君真的和......”
哭叫着的太监被人一左一右架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原本热闹非凡的殿内突然冷清了下来,物品东倒西歪,被褥也被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萧景站了起来,注视着陛下,当着她的面解开腰间的宫绦,系带。
最外层的那一件衣衫,在舒仪微缩的瞳孔中,落在了地面上。
只剩纯白的里衣。
萧景觉得不够,拉住里衣的衣带,继续往下脱。
陛下不是不信她么,不是觉得她有私情么。
让她看,里里外外,都让她看个清楚。
“够了。”
舒仪走上前,声音沙哑,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别再这样作践自己,也别再这般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