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信不过朕,问她便是了。”
这句话,有如一把尖刀,插在了萧景的心口,牵动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景没有——”
她急忙的解释,被陛下轻飘飘的两个字打断。
“好了。”
那人眼帘低垂,看不清凤眸里面的情绪,她翻过一页,语气飘渺的如同一声轻叹。
“下去吧。”
“景贵君?”
萧景回神,见是惊蛰女官,想笑,嘴角扯动了一下,却没有成功,刚有点弧度便低落下来。
“见过陛下了?”
见过了。
她低下头,鼻尖微微的酸,却不如没见的要好。
手里的梅花被她捏成两半,花朵更是破碎的不成样子,花瓣的汁水染红了她的掌心。
乍看之下,像是鲜血淋漓。
“这花是?”
“想要送给陛下的。”
萧景闷闷的回答,一阵被风刮过,雪花飘散,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请陛下去吃兔子的。
明明忙活了一个上午。
看来......只能喂给阿纯吃了。
惊蛰看着雪地里那个不断远去的黑色身影,孤零零的,有几分凄凉和萧瑟,忍不住叹了声气。
她走进殿内,看了眼暖炉里面的炭火,而后来到陛下的跟前,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她走了?”
“走了,刚走的。”
“来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人?”
“应该是齐大人。”
陛下便不吭声了,奏章合上,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啪的一声,不悦的声响。
“需要臣去召齐大人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陛下的后宫,敲打之后仍不知悔改,齐大人的仕途,大概就要到此为止了。
“不了,还不是时候。”
舒仪疲惫的揉着额头,眉眼冷凝。
念在幼年伴读的情分上,她给过齐光机会。
且到底君臣一场,舒仪也不想让自己的名声落得太难看。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