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的手、她的唇、她呼出来的气息全是诱惑,但他知道,她视他本人于无物,只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这种感觉很屈辱,可是也很新鲜。
这女人就如她自己所说的,未对他心生迷恋,且对他不以为意。
他知道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温热的唇,一样凉薄的心。
难得棋逢敌手,这让谢轩兴奋到颤栗。
他想征服她,又希望她继续维持这副刀枪不入的冷情,如此才不会太快结束这场游戏。
很矛盾,但很快乐。
她真的让他很满意。
谢轩垂眸,轻抚床单上绽开的鲜红印记。
“弄脏就扔了吧。”
闻言,他没做表态,只从她的淡淡声音听出她对此事有多么不在意。
御吟刚从浴间走出来,身上还湿淋淋的,她不介意自己光裸着身子,随意取过柔软的布巾擦拭身体。
她的动作忽轻忽重,见状,谢轩不禁对她伸手。 “过来,我帮妳。”
她看他一眼,见他已经换上内襟,白皙俊容清爽干净。
“这般看你,更觉你娇气。”她把布巾丢给他,然后坐到谢轩身侧,自在的舒展双腿。
“世人无论男女皆赞我俊美无俦、绝世无双,怎地落到妳这里就成了娇气二字。”他无奈地接过布巾,轻轻为她擦拭。
“世人说我冷艳不可攀,但你不也还是摘下了。”指尖轻点床上的血迹,她对他扬了下眼梢。
“有花堪折直须折。”谢轩噙笑,气度翩翩,丝毫不见刚才在床上放浪纵情的模样。
她没接话,也不在意房内因此静默,就这么安静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拨拢发丝、挺直背脊、抬起手臂。
谢轩擦得认真,直到布巾吸走她身上的水珠而变得湿润,他才伸手触碰她的肌肤。
……伤口好多。
疤痕深浅不一、有大有小,就像性感的纹身。
“妳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选择江湖?”白净的手滑至她掌心,他摸到她因长期持剑而生成的薄茧,不自觉地发出轻叹。
“我们的交情有好到谈论这个?”她冷漠一瞥。
谢轩一顿,摇头笑了笑。
……也好。
就这样没心没肺下去吧。
别让他满足好奇心,才能一直保持新鲜感。
*
陆靖云住进谢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有的人为她感到不值,有的人则抱持看好戏的心态。他们都在猜这回风流的谢家公子能在她身上投入多少时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