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里面会有误会。
更让她害怕的是,误会一旦解除,她的美梦会立马落空。
那天在王府,见到狄文斌那样看着姐姐,她的心里就越害怕了,趁着离开于老夫人的间隙,于妙吟找到了狄文斌,跟他倾诉了在狄家遭遇的种种委屈,狄文斌一直在出言安慰自己。
而当于妙吟表示,想让狄文斌上门提亲时,狄文斌却犹豫了起来。
于妙吟面上佯装生气,心里害怕的打紧,她当即心生一计,让狄文斌把香囊还给自己,从来两人天各一边。
狄文斌听了,立马慌张起来,连忙应允了下来。
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达成所愿,居然被于父轻飘飘的给推了。
于妙吟心里悲愤难耐,连声音也哽咽起来:“父亲,你跟人在屋里谈事,我在窗外恰巧经过,里面的话我都听见了。”
于博海一听,心里不由的一愣。
怪不得!于妙吟今天言语怪异,于博海只是不理解,通常女孩家听到这话,要么害羞不提,要么会伤感要嫁为人妻。
瞧瞧于妙吟的反应,好像跟两个都不到,倒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于博海心下正糊涂,只听于妙吟接着说道:“父亲,你可曾将我当做女儿,可曾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过?”
于父听得更糊涂了,于妙吟这抱怨的话,从何而起啊?
于妙吟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流了出来,抽泣着控诉道:“父亲你可知道?我一个庶女出身,姨娘生的孩子,寻到一门好亲事多不容易,父亲想也没想就给推了,将军府那样的人家,能看上我这个庶女,实属我们家高攀了,难道父亲觉得人家配不过我们于家吗?”
“敢问父亲!”于妙吟继续控诉道:“今日如若不是来为我提亲,而是来为姐姐说媒的话,父亲难道也会一口拒绝?”
“不会的!”于妙吟像是伤心到了极点,“父亲!您的心太偏了!”
于博海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温顺乖巧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种忤逆的话来,他脸上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痛:“妙吟,你说这话,是责怪父亲偏心吗?”
于妙吟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父亲!您向来偏心,只是我敬重您,从不这种事放心上而已,可现在是我的终身大事,您却如此草草马虎,您让我如何说您不偏心呢?”
于妙吟说出这话,把于父的反应收进眼里,知道这话一旦出口,父女间关系再难缓和,于家她是更待不住了,不如索性更彻底一点,要得罪就得罪彻底,于妙吟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知道接下来的话一旦出口,父女间关系势必破裂,但她还是狠下心说出了口:“父亲!您也知道,您在朝为官多年,一直都懒散度日,不思进取,虽然混得一官半职,但却毫无政绩可言,不受圣上恩宠,奉行的也是明哲保身之策。”
“不瞒您说,我与将军府狄公子早已情投意合,说个媒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狄公子已经向我起誓,此生非我不娶,父亲如若不同意,得罪的是将军府,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