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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又疼又麻，出血后迅速肿胀，神经末梢已经开始麻木。

秦盛：艹！咬这么狠！

秦越目光幽幽下垂，看他吃痛皱眉，尖锐的虎齿微微松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盛的错觉，秦越终于放过他嘴唇的时候，好像轻轻舔了下他唇畔的血珠。

秦越微微撑起身子与秦盛拉开一点距离，男人修长手掌里握着的手腕苍劲细白，骨节微凸，是一双极为好看的手。然而这一刻他想的是：秦盛瘦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时，秦越心底一顿。

他为什么要关心秦盛瘦没瘦？秦盛吃多少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刚才头脑一热竟然用秦盛的方式报复性咬回去实属理智丧失，恢复理智的秦越松开秦盛，掌心一时空落落的，他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带。

秦越：“以牙还牙。”

秦盛：“那我们扯平了！你以后不准找我麻烦！”

秦盛心里飞快地算了笔账。上次亲一下让他倾家荡产，这次好歹只是出了点小血，跟上次的割肉之痛相比不算什么，咬就咬吧。

这次账清了以后秦越就不会借机找他别的麻烦。

秦越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两人离开教室，一前一后的下楼。

“啪”的一声，整座教学楼同时陷入黑暗。

晚上九点教学楼统一断电。

秦盛的位置正停在楼梯拐角，外面的月光一丝都照不进来，周围一切都陷入黑暗，像被关在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

他心跳骤快，紧紧抓着扶手不让自己倒下。

像条脱水的鱼一样长大嘴巴呼吸，迫切汲取着空气中，但胸口紧缩缺氧的憋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他忍不住捂住心口。

粗重反常的呼吸在楼道回响。

秦越：“你怎么了？”

秦越站在楼梯下阶，在黑暗中看向他的方向。

这声音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秦盛用力到青筋暴起的手背猛地抓住秦越。

秦盛：“……救……救我！”

黑暗如驱不散得浓雾，将他包裹。

额上冷汗津津，秦盛脑内那根弦即将崩开的时候，一片白色亮光出现。

秦越打开了手机照明。

微弱的光亮在最后一刻拯救了他，秦盛终于能喘上气。

秦越：“你怕黑？”

秦越不着痕迹的打量他，男生脸色惨白，唇色全无，除了那被他咬出血的那一小片。

秦盛：“……怕。”

终于恢复过来的秦盛含糊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