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挑起眉梢,饶有兴趣的接过腕表端详了下。
秦盛:“里面是真钻哦?”
梁桌安:“当然了!这可是全球限量款,你别被人坑了卖便宜。”
秦盛捏着表笑起来。
秦盛:“行了,收起来吧,留着以后应急用,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表这么贵,收好它,这地方人多,指不定谁顺手牵羊。”
梁桌安:“你不是缺钱嘛?”
秦盛:“我有规划,用不着你的钱。”
秦盛心情很好的从货架上拿了两盒盖饭。
秦盛:“晚上吃这个,你没钱,今天我请你吃。”
秦盛穿过几排货架到落地窗边的桌边落座。
他在货架中出穿梭的样子很松快,像很熟悉这种生活一样,梁卓安盯着他的背影,竟有片刻荒唐的错觉,好像秦盛已经换了个人。
他和秦盛从小认识,秦盛脾气坏,性格差。骤然脱离秦家,他或许会自暴自弃,或许会憎恨报复,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把生活学业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在贫瘠的生活中也积极向上。
梁卓安目光忍不住去看他。白炽灯下秦盛乌黑浓密的头发隐隐透出一点茶褐色,与他瞳仁的颜色很像,他垂眸敛目靠坐在椅子上,结实修长的手臂自然搭在扶手,稠密的睫毛闪着星点浮光。
他是秦盛吗?
梁桌安看他熟练掰开一次性竹筷摩擦毛刺,捧着饭盒吃得香甜,那张俊朗的面庞浮现出满足之色。
他身上没有一丝从前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坚韧。
如果巨变让他收起锋芒,这成长未免太过残忍锋利了。
梁卓安抽了抽鼻子,略感心酸。
……
梁卓安开始了他十九年未曾尝试过的生活。
刚开始打工,到处出错,晚上睡在仓库,夜风刮过铁皮屋顶呼呼作响,梁卓安经常睡不着,但他活得比从前更认真。不会就学,不懂就问,当过校霸的男人绝不服输!尤其不能输给以前的对头!
只是某些时候,他想揍秦盛的心仍然蠢蠢欲动。
梁桌安:“……为什么你工资那么多?”
秦盛工资比他高不止一二百,从前大手大脚的梁二少双目紧锁自己手机上寥寥无几的工资数字,这还不如他以前出去给的小费多,下个月的可怎么过?
秦盛:“提高业务熟练度,你也可以日入斗金。”
这宣传词一样的安慰毫无用处。梁卓安嗤了一声开了瓶水喝。
兼职群里发出一条新消息,秦盛靠在柜子上刷手机。
秦盛:“本市顶级音乐餐厅盛大开业,急聘临时服务生,要求形象良好,有英语基础。”
秦盛慢慢念出来,梁卓安接话道:
梁桌安:“之前听说了,筹备了半年多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