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看着这位小祖宗，总是有一种看着养大还不乖的女儿的感觉。

而路沅音一直盯着她看，更是让她有了一种被可爱的小女儿看着的老母亲情怀，丝毫没感受到眸子后藏的都太过拙劣的敌意。

可路凝注意到了，更是对此起了兴味，笑意藏着，故意对着顾茯苓说：“给我倒杯咖啡来，不要太烫，无糖。”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顾茯苓点点头，捧着路凝的杯子走了出去。

路凝一边无意翻着手上的文件，一边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路沅音的动静，看到那小家伙一刻不停地揪着沙发上铺着的软垫，心下里也是觉得好笑，故意像是没明白似的问她：“怎么？不喜欢？下次叫人换掉。”

路沅音抬头，看到路凝只是略微提了一嘴，脑袋都还埋在那文件前边，看起来很是敷衍的样子，小委屈一下就起来了，仿佛自己来办公室找她是给自己找气受的。

她使小性子地把脑袋撇过去不看路凝，可发觉到姐姐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是更沮丧了。

就在这时，顾茯苓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一转头就看到和平时如出一辙坐在办公椅上的认真工作的路总监，还有一旁坐着的如同受了气的小娇妻般的路沅音。

具体为什么用这样两个形容词，顾茯苓也说不出来，只能说第一感觉就像是这个样子吧。

甩开脑海中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端着咖啡往前走。

“路总监，您要的咖啡。”

顾茯苓本来想放在桌上的，可路凝都伸手去接了，就直接端着递给了她，没想到下一秒，也不知道是谁的一个手抖，整杯咖啡直接就倒在了黑色禁欲的西装裤上，褐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聚起一大摊水液。

顾茯苓吓得声音更抖了，连忙一边抽过纸帮路凝擦着，一边道歉。

反正不管谁没拿稳，老板最大，老板优先，老板准没错。

这是顾茯苓一直秉承着的职场三大法宝。擦拭的同时她还在暗暗窃喜，好在咖啡不烫，要不然都得秃噜一层皮。

她蹲的很低，而路凝又是从大腿就开始泼到的，从路沅音那个角度看过去，短短时间已经进来过两次的老狐狸精就是在趁机摸姐姐的腿，姐姐也不加以阻止的那种！

可擦拭已经完全没用了，基本来说整条裤子都已经湿透了，顾茯苓站起身来，话语间有些唯唯诺诺：“路总监，要不然您待会儿把裤子给我我帮您洗干净了？”

路凝不说话，顾茯苓还以为自己说的太low了，又咬着牙说一句：“那我赔给您钱吧……”

说完，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在想着自己要割几两肉。

路凝终于开口了，但她只是说了句：“没事……是我不小心没拿稳，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处理一下。”

这一副温柔的模样让路沅音看着更闷了，在她眼里，这俩人好像演上了狗血的霸总剧，小白花说什么对面的那个人都依她。

好在路沅音已经觉得自己的耐挫力已经足够强了，要是是早先的她，早就被气跑了。